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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奇怪,以前她很恐惧坐船,可自从海坤从日本海滩强行把她带上快艇,经历那一晚的恐惧之后,她不恐惧了,在船上反而睡得很安稳。
偶尔也会做梦,但大多不是噩梦,是……春梦。
这一觉,她又睡得很沉。
她后来才知道,郑淙来叫她吃午饭,叫了好几遍都没叫醒她。
黄昏的时候,门又被敲响。
这一次,没人说话,只有敲门声,一声比一声笃定,似乎非得把她敲醒才罢休。
季鱼起来开门,懒洋洋地看着门外站着的男人,又换上了绿色的迷彩服,整个人从头到脚硬得跟钢一样。
海坤一手趴在门上,一手端着一个白色瓷碗,里面不是米饭,是生姜。
“你找我有事吗?”季鱼还没睡醒,声音有些慵懒。
海坤目光在她身上瞬了一瞬,很快转移,落在手中的碗里:“嗯。”
季鱼瞬间睡意全无,声音抬高了半度:“刚好,我也有事找你。”
她打开门,让他进来,犹豫着是把门关上,还是就这样打开,最终决定不关,走回到床边,坐了下来。抬头却发现,海坤折回去把门关上,还反锁了。
他站在门口,一直低头看着手中的碗,背对着她,似乎在酝酿,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季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大脑却一片混沌,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有些恼,睡觉前明明已经打好腹稿,睡了一觉,又全忘光了。
两个人一站一坐,都不说话,都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像凝滞了一样。
寂静持续了好一会儿,海坤转过身来,背靠着门,远远地看着她,“你不是有事找我?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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