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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严迦祈努力想要打造出的内心境界,可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离成功,还差了太远太远。
梁锐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发现时间著实已经不早了。於是他皱起眉,不耐烦地解释道:“好了好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这是别人早就订好的,用不著你出那点儿钱。”
那点儿……钱?严迦祈对这个量词感到很是无语。“走吧走吧,衣服也就这样儿吧,反正也没谁会正眼儿瞧你。”
严迦祈小跑著跟上梁锐,在心里想,您太抬举我了……别说没谁会正眼儿瞧我,我看,根本就没谁会记得我……
这样说会不会让自己显得太悲情了一点?可如此心酸的黑色幽默,不就正是人情世故的精髓体现麽。
江臻, 我又被你害了一次──小胖此刻内心愤愤,急需一个发泄对象,於是可怜的江臻,便又很无辜地,躺著也中枪。
严迦祈始终隔著那麽几步的微妙距离,畏畏缩缩地跟在梁锐身後,一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头顶巨大的吊灯,四周豪华的装饰,脚下柔软的羊毯,再加上身边来来往往的,身著华丽的男男女女……严迦祈好几次都想转身而逃,再也不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他和这里的气场是如此不合,那些人眼里的一切──无论诧异还是鄙夷,他都懂得。
进电梯的时候,严迦祈不管不顾,直接躲进了右上方的小角落里。他垂眉低眼,一双小肥手交叠在身前方,反反复复地绞啊绞,绞啊绞,就差没绞烂掉。
不过其实这电梯里,本来,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他们走进电梯之後,小胖听见那人朝梁锐打了声招呼:“你也有事?怎麽才来。”
梁锐解脱般地斜靠在梯壁上,扯了扯领带,朝严迦祈呆著的这个小角落瞄了一眼,不耐烦道:“怎麽可能,我早来了。还不是因为这家夥。”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然而下一秒,小胖就不出意料地感觉到,某道融合了“诧异,可怕,惊悚,以及不可能吧!”的凌厉眼神,便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灼灼投射到了他的身上。
烧得他全身发烫,烫得他无地自容。“他就是……”某人的声音轻轻颤抖著。“嗯,不用怀疑了,他就是严迦祈。”梁锐斩钉截铁地给出了肯定答案,那模样,似乎是有点儿显摆:哥们儿承认吧,看我都这麽淡定地接受事实了。
那道眼光真是要活活把他给戳死了──此时此刻,严小胖真恨不得电梯的地板赶紧裂个缝儿,好让他立刻逃离出这尴尬难堪的窘迫境地。
良久之後,那人终於不负众望地众望炸毛了:“天!当初江臻非要让我们把这家夥给请来,搞得我还以为这头猪现在混得有多好,多人样呢,结果今天一见,不也还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小猪仔样儿吗!”
叮。
楼层到,电梯门打开。那人弹弹西装,一边抬起脚往外走,一边抑制不住地冷哼耻笑:“真是搞不懂,江臻干嘛要叫他来。”
梁锐耸耸肩,无所谓道:“你管人家呢,或许对於像他这样半路入豪门的人来说,好的就是这一口儿也说不定。当年他们俩不是在班上吵得闹得最厉害的吗?也许江臻就是怀念当初做平凡人的生活了,所以这一次把他叫回来,想再来玩玩儿这小子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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