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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希维尔问：“你不害怕么？”

罗伯特强迫自己抬起头，执事制服的衬衫纽扣紧紧抵在他的喉结上，遮盖了脖颈的肌肤，也掩饰着喉间的颤抖和畏惧：“请……允许我适应一段时间。”

噢。就是想挑战自我嘛。希维尔点点头，鼓励道：“我听说恐惧是可以克服的。”

他捂着自己的眼睛，问罗伯特：“这样还有畏惧感吗？”

罗伯特摇头：“不是眼睛……震慑感的来源是精神力，主人要试着控制精神力……重瞳就能闭上了……”

“这样？”年幼的雄崽俯身贴近。一瞬间仿佛猛兽咆哮，强大的威压倏地包裹了罗伯特，一瞬间几乎是把执事长生生碾碎的程度。

寒冷，恐惧，剧痛。罗伯特猛地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忍耐着。

不能退。不能躲。不能怕。要留下来。要站在主人身边。罗伯特清楚地知道这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机会，在年幼雄子尚不明白精神力震慑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在他还没有交付信赖给任何一位雌虫的时候，哪怕流血，哪怕疼痛，哪怕死去，他也要把自己钉死在这个位置上，只有他……只能是他……他将是，希维尔雄子最信赖的执事长。

在剧痛和狂热信念的双重灼烧中，罗伯特带着必死的决心坚持着。可那强大的威压渐渐变了，变得沉滞，冰冷，仿佛沉寂的宇宙中冰冻了万万年的黯淡陨石。可怖的寂静……冰冷……幽暗中那不可直视的庞大之物划开星尘，向他逼近……

就在他濒临疯狂的时刻，希维尔突然问：“什么感觉？”

罗伯特瑟瑟发着抖说：“冷。很孤独，非常恐惧。但没有刚才那样强烈。”

希维尔摸到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