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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我玩得很开心。”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梅尔诺脸色一变。

菲斯安抚一般拍了拍身旁人的手背，没理会面前男人的戏谑神情，从怀里掏出那本书，原封不动。他说：“我们完成了任务。请您检查一下，约定的物品应该没有损坏。”说到这，他顿了顿，随即补充道，“我们并不喜欢这次的经历。”

男人挑眉，伸手接过书，根本没有细心看，只是一瞬间，书就在他的手心里消失了，无影无踪。他似乎不太满意菲斯的反应，摇摇头说：“好吧，我觉得剧本还是很不错的。秘密、教团、死者复生……哦，对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或许是你们的‘父亲’。”他调皮地眨眨眼。他有一双碧绿色的眼睛、他有两双碧绿色的眼睛、他有三双……他有许多碧绿色的眼睛，一同眨了眨。

他让贪婪的人找到泉眼，永恒不过是再生的谎言，为了保持青春，教团的人会时不时回到水中，让自己被撕裂、被重组，与时间维持在微妙的平衡中。但代价是，小镇上再也没有新生儿，只剩下一群活在间隙里沾沾自喜的疯子。但他毫不在意，当他觉得厌烦了，想要收回这份“恩赐”，他便轻飘飘地抛下一个任务、一个征兆、一个男人的死亡。

不过眼前的两人意外得到了“永葆青春”的能力，这也算是戏剧之外，他的小小补偿吧。男人自认为是非常仁慈的。

梅尔诺赶紧转过头，如此短暂的视线接触，已经让他头痛。尽管他想要杀死对方，但毫无疑问，是做不到的。菲斯的承受力更高一些，也许是因为他完全死了，仅仅剩下一点身体部分在湖中重组、重构，所以他身上的非人特质更重。对男人的玩笑，他依然保持镇定：“好吧。您需要我们用‘父亲’称呼您吗？”

“啧啧啧。”男人笑了笑，“比起你，你的小男朋友似乎更有趣。”他听到了梅尔诺的心声，一直在咒骂。

闻言，梅尔诺闭着眼睛，抬起手朝对面竖起中指。他依旧十分愤怒。

菲斯温柔地把男朋友的手握住：“不，这样不太礼貌。我可以陪你一起骂。”他的神情非常认真。

这下男人彻底失去了继续和他们说笑的心情，太无聊了，果然人类的戏剧只能带来短暂的快乐。他摆摆手，示意两人赶紧离开，同时，岩洞里的东西开始闪烁，菲斯拉着梅尔诺往后退，没几分钟，原本豪华的会客厅就化为虚无他们站在被海水腐蚀的岩层前，风是腥味十足的。

他们应该离开了。

“不如我们继续蜜月旅行吧。别管神啊，鬼啊，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回到车里，梅尔诺靠在副驾上，一边往嘴里塞提神用的薄荷糖，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菲斯思考了片刻，偏过头，凑近亲了亲对方冰凉的嘴唇：“亲爱的，我们大概要先去结婚，才能度蜜月。”原来的结婚计划完全被打乱了，没有朋友，没有祝福，如今变成怪物的他们似乎只能和彼此享受成家的欢愉。

梅尔诺这才反应过来，叹息一声，伸手揉乱自己的头发。先前惊心动魄的经历已经让大脑混乱。他需要休息，需要放纵，所以还是抓紧时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结婚！别等了！”他迫不及待要到处走走。

“遵命。”

……

菲斯制作了新的、完美无缺的身份，梅尔诺用贴着自己照片的证件买到了新的枪和子弹，有时候遇到不长眼的家伙想要抢劫，他就会掏出来，像把玩一件摆件那样向对方展示。他们总是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偶尔会坐飞机或坐船，每个地方都有独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