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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命屈突仲通副太宗讨王世充,时通二子俱在充所。高祖谓通曰:“东征之事,今且相属,其如两子何?”通对曰:“臣以朽老,诚不足当重任,但自惟畴昔就执事,岂以两儿为念!两儿若死,自是其命,终不以私害公也。”高祖叹息曰:“徇义之夫,一至于此,可尚也。”
李纲,慷慨有志节,每以忠义自命。初名瑗,字子玉,读《后汉书》,慕张纲为人,因改名曰纲,字文纪。周齐王宪引为参军。及宪遇害,无敢收视,其扶抚柩号恸,躬自埋瘗,时人义之。仕隋太子洗马。太子勇之废也,隋文帝切责宫寮,以其不存辅导。纲对曰:“今日之事,乃陛下过,非太子罪也。太子才非常品,性本常人,得贤明之士辅之,足嗣皇业。奈何使弦歌鹰犬之徒,日在其侧。乃陛下训导之不足,岂太子罪耶!”文帝奇之,擢为尚书左丞。周齐王女孀居,纲以故吏,每加赡恤。及纲卒,宇文氏被发号哭,如丧其夫也。
高祖入京城,隋代王府寮咸散,唯侍读姚思廉不离王侧。义师将入殿门,思廉谓之曰:“唐公举义,本匡王室,不宜无礼于王。”众伏其言,于是布列阶下。须臾,太宗至,闻其义,令其扶主至顺阳门,泣拜而去。众咸叹其贞,谓“忠烈之士也”。
节愍太子兵散遇害,宫窃莫敢近者。有永和县丞宁嘉勖,解衣裹太子首号哭。时人义之。宗楚客闻之大怒,收付制狱,贬平兴丞,因杀之。睿宗践祚,下诏曰:“宁嘉勖能重名节,事高栾、向,幽途已往,生气凛然。静言忠义,追存褒宠,可赠永和县令。”
禄山之难,御史中丞卢奕留司东都。禄山反,未至间,奕遣家属入京,誓以守死。贼至,奕朝服持印坐腰事以见贼徒,谓曰:“为人臣,识忠与顺耳,使不为逆节,死无恨焉。”贼徒皆怆然改容,遂遇害。
◆孝行第十一
陈叔达,高祖尝宴侍臣,果有蒲萄,(叔达)为侍中,执而不食。问其故,对曰:“臣母患口乾,求之不得。”高祖曰:“卿有母遗乎?”遂呜咽流涕。后赐帛百疋,以市甘珍。
张志宽为布衣,居河东,隋末丧父,哀毁骨立,为州国所称。寇贼闻其名,不犯其闾。后为里尹在县,忽称母疾。县令问其故,志宽对曰:“母尝所害苦,志宽亦有所害。向患心痛,是以知母有疾。”令怒曰:“妖妄之词也!”系之于法。驰遣验之,果如所言,异之。高祖闻,旌表门闾,就拜散骑常侍。
王君操父,大业中为乡人李君则殴死。贞观初,君则以运代迁革,不惧宪纲。又欺君操孤微,必无复仇之志,逐诣州府自露,为君操密藏白刃刺杀之,剔其心肝,咀之立尽。诣刺史自陈,州司以其擅杀,问之曰:“杀人偿死,律有明文,何方自理,以求生路。”君操曰:“亡父被杀二十余年,闻诸典礼,父仇不同天,早愿従之,久而未遂,常惧灭亡,不展冤情。今耻既雪,甘従刑宪。”州司上闻,太宗特原之。
裴敬彝父知周,为陈国王典仪,暴卒。敬彝时在长安,忽涕泣,谓家人曰:“大人必有痛处,吾即不安。今日心痛,手足皆废。事在不测,能不戚乎!”遂急告归,父果已殁,毁瘠过礼,事以孝闻。累迁吏部员外。
杜审言,雅善五言,尤工书翰,恃才謇傲,为时辈所嫉。自洛阳县丞贬吉州司户,又与群寮不叶。司马周季重与员外司户郭若讷共构之,审言系狱,将因事杀之。审言子并,年十三,伺季重等酬宴,密怀刃以刺季重。季重中刃而死,并亦见害。季重临死,叹曰:“吾不知杜审言有孝子,郭若讷误我至此!”审言由是免官归东都,自为祭文以祭并。士友咸哀并孝烈,苏颋为墓志,刘允济为祭文。则天召见审言,甚加叹异,累迁膳部员外。
孟景休,事亲以孝闻,丁母忧,哀毁逾礼,殆至灭性。弟景祎年在襁褓,景休亲乳之。祭为之丰,及葬时,属寒,跣(而履)霜,脚指皆堕,既而复生如初。景休进士擢第,历监察御史、鸿胪丞。为来俊臣所构,遇害,时人伤焉。
刘审礼为工部尚书,仪凤中,吐蕃将入寇,审礼率兵十八万,与吐蕃将论钦陵战于青海。王师败绩,审礼没焉。审礼诸子诣阙,自请入吐蕃以赎其父,诏许之。次子岐州司兵易従投蕃中省父,比至,审礼已卒。易従昼夜泣血。吐蕃哀其至性,还其父尸。易従徒跣万里,护榇以归,葬于彭城故茔。朝庭嘉之,赠审礼工部尚书,谥曰悼。审礼,刑部尚书德威之子也,少丧母,为祖母元氏所养。元氏有疾,审礼亲尝药膳,事母亦以孝闻。与再従弟同居,家无异爨,阖门二百余口,人无间言。易従后为彭城长史,为周兴所陷,系于彭城狱,将就刑,百姓荷其仁恩,痛其诬枉,竞解衣投于地曰:“为长史祈福。”有司平准,直十余万。易従一门仁孝,举无与比,而横遇冤酷,海内痛之。子升,年十岁,配流岭南。后六道使诛流人,升以言行忠信,为首领所保,匡救获免。
崔希高,以仁孝友悌,丁母忧,哀毁过礼。为邺县丞,芝草生所居堂,一宿而葩,盖盈尺,州以闻,迁监察御史,转并州兵曹、冯翊令。贫乏徒荷其仁恤。时有云气如盖,当其厅事,须臾五色错杂,遍于州郭。以状闻,敕编入史。其在并州,听前丛苇,有小鸟如鹪鹌来巢,孕卵五色,旦如鸡子,数日鷇毁雏见,已大于母。月余,五色成文,大如鹅,驯扰闲暇。顷之飞翔,时归旧所。人到于今,号为“兵曹鸟”。
张审素为隽州都督,有告其赃者,敕监察杨汪按之。汪途中为审素之党所劫,对汪杀告事者。汪到隽州,诬审素谋反,构成其罪,遂斩之,籍没其家。子琇与兄瑝年幼,徙岭外,后各逃归。汪后更名万顷,转殿侍御史。开元二十三年,瑝、琇于东都候万顷,手刃之,系表于斧刃,言复仇之状,遂奔逃。行至汜水,为吏所得。时人皆矜琇等幼穉孝烈,能复父仇,多言合従矜恕。张九龄欲活之,裴曜卿、李林甫固言不可,玄宗以为然,顾谓九龄等曰:“复仇礼法所许,杀人亦格律具存。孝子之心,义不顾命;国家设法,焉得容此。杀人成复仇之志,赦之亏格律之道。然道路喧议,当须告示。”乃下诏曰:“张瑝兄弟同杀,推问款成,律有正条,俱合至死。近闻士庶颇有喧词,矜其为父报仇,或言本罪冤滥。但国家设法,事存久要,盖以济人,期于止杀。咎繇作士,法在必行;曾参杀人,亦不可恕。不能加以刑戮,肆诸市朝,宜付河南府告示。”瑝、琇既死,士庶痛之,为作哀诔,榜于衢路。市人敛钱于死处造义井,并葬于北邙,恐为万顷家人所发,作疑冢数所于其所。其为时人之所痛悼者如此。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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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安帝二十七年,少年将军周鹤鸣大挫朔北十二部,得胜回朝,被迫成亲。 对方恰好是他心上人……的亲哥哥。 * 周鹤鸣幼时曾到宁州,机缘巧合,惊鸿一遇,单恋抚南侯郁涟许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有个怎样糟糕的兄长。 郁濯此人,在宁州坏名远扬,人人嫌恶。 二人大婚当日,郁濯春风得意,周鹤鸣万念俱灰,唯恐避之不及,郁濯却偏要来招惹他。 周鹤鸣如临大敌,誓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好歹将对方制服,却听见郁濯饶有兴趣地问: “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 恰逢战事又起,周鹤鸣马不停蹄赶回青州,却先等来了自己的白月光郁涟。 郁涟为公事而来,周鹤鸣知此生无缘,但求尽心护其左右。 护着护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白月光,怎么私下里行事作风同他的可恶兄长一模一样? 周鹤鸣如遭雷劈,艰难说服自己接受了白月光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对方却出其不意地掉了马。 “怎么了小将军?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 【鬼话连篇·钓系混邪美人受x前期纯情忠犬·后期狼狗攻】 周攻郁受,不拆不逆 可怜的周鹤鸣,被郁濯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剧场: 后来青州城外,绯色蔓延,白鼎山四野自阖为笼,并不许他人窥见半分。周鹤鸣一手环人,一手勒马绳,穿行于猎猎夜风。 郁濯仰头看他,开口时吐息潮热:“怎么好话赖话软话硬话都听不得?云野,是只想听我的真心话么?” 笑意层层染上了他的眼,眼下明晃晃露着颗小痣,像是天真未凿、漫不经心。 ——却分明是蓄谋已久的引诱。 周鹤鸣勒住缰绳,郁濯在突然的变速里微微后仰,露点半节修长脖颈,被一口咬住了喉结,周鹤鸣的声音嘶哑着响在耳边。 “你分明知道,我都会信的。” 【食用指南】 1.架空不考究,私设同性可婚 2.1v1,HE,正文主受,有群像,先婚后爱,24K纯甜文(信我 3.年下,攻为成长型人设 4.文名取自贺铸的词,封面是郁濯 5.不控攻/受,一切为故事本身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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