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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混合着朱砂在地面画出上古诛魔阵。柳江将全身桃木钉按入阵眼,黄小花用天罡印注入治愈之力,陈实则启动特制的雷电网发射器。朱厌残魂发出震天怒吼,震碎了墓室顶部的巨石。就在我们以为要被掩埋时,蟒天凤突然化作真身,千年蛇妖的鳞片迸发青光,缠住朱厌的巨爪。
“快走!我撑不了多久!” 蟒天凤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嘶鸣。我抓住机会,将注入龙气的紫薇剑刺入朱厌眉心的能量核心。玉佩突然炸裂,释放出的龙气与朱厌的戾气剧烈碰撞,产生的冲击波掀翻了所有黑袍干尸。朱厌残魂发出不甘的咆哮,化作灰烬前,我分明看到它眼中闪过黑袍人首领的狞笑。
石棺旁的羊皮卷自动展开,上面浮现出朱厌秘纹的线索。可还没等我们细看,墓室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这次的威压比朱厌更加强大。陈实的探测器疯狂报警:“能量反应是之前的三倍!好像是……” 他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墓道尽头扑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那是比朱厌更恐怖的存在。
羊皮卷在掌心微微发烫,朱厌图案旁浮现的血字像活过来的蜈蚣:“雾隐三重门,血祭开乾坤”。陈实的探测器突然疯狂作响,屏幕上跳动的波纹组成诡异的蛇形图腾,“任姐,这片山区的磁场强度是正常值的三十倍,就像……” 他话音未落,柳江突然捂住脖颈,那里的豹纹图腾又开始隐隐发烫。
山路蜿蜒如蛇,浓雾中不时传来若有若无的铜铃声,像是从幽冥深处飘来的招魂引。转过最后一道弯时,陈实猛地踩下刹车 —— 挡风玻璃外,无数白色纸钱正逆流而上,在半空拼凑出狰狞的兽面。柳江瞳孔骤缩:“这和我在庙里看到的壁画一模一样!”
隐雾村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村口歪脖子老树上挂满褪色的红布条,每根布条都缠着发黑的兽骨。刚踏入青石铺就的村道,脚下突然传来空洞的回响,像是踩在空心的棺材板上。陈实举起热成像仪,屏幕上的村子竟被一层暗红色的光晕笼罩,宛如浸泡在血泊中的死城。
“外来人止步!” 五个手持锄头的村民从雾中现身,他们的瞳孔浑浊发白,指甲缝里嵌着黑色泥垢。为首的中年男子脖颈处有道新鲜的抓痕,形状与柳江之前的伤痕如出一辙。我正要开口,蟒天花的阴阳镜突然剧烈震动,镜面映出村民身后密密麻麻的脚印 —— 那些脚印前端尖锐,分明是某种兽类的爪印。
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喊撕破浓雾。村民们脸色骤变,手中的农具纷纷掉落,朝着哭声狂奔而去。我们紧跟在后,却发现所有村民都站在一栋木屋前,脸上带着诡异的麻木。屋内,年轻女子蜷缩在铺满黑灰的床上,皮肤下隐约可见藤蔓状的黑影在蠕动,她的嘴唇青紫,吐出的气息竟带着腐肉的恶臭。
“三日前采了后山的血灵芝……” 老者的声音沙哑如砂纸,他布满老年斑的手微微颤抖,露出袖口下蜿蜒的黑色纹路,与女子身上的藤蔓如出一辙。我取出天蓬尺,法器刚靠近女子,北斗七星纹路就渗出绿色毒液,“这不是普通邪祟,是被上古怨气浸染的活尸藤!”
蟒天凤的斩妖剑率先出鞘,蛇形剑身劈在藤蔓上却发出金石相击的声响。藤蔓瞬间分裂成数十条,尖端绽开血盆大口,喷出带着腐蚀性的黑雾。黄小花的天罡印亮起金光,治愈之力却被黑雾吞噬,转化成缠绕在我们脚踝的锁链。陈实甩出特制的液氮弹,藤蔓遇冷却反而膨胀,表皮裂开露出无数双人类眼睛。
“用朱砂封住七窍!” 我大喝一声,紫薇剑划出九道弧线,剑身上的饕餮纹吞吐着紫光。柳江却突然浑身抽搐,脖颈的豹纹图腾化作实体,缠住他的咽喉。陈实冲过去要帮忙,后腰却被藤蔓贯穿,伤口处迅速发黑溃烂。千钧一发之际,黄小花双手按在陈实伤口上,天罡印的光芒与黑气激烈交锋,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气味。
我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桃木剑上,剑刃顿时燃起紫火。当剑劈中藤蔓核心时,女子突然睁开眼,瞳孔里倒映出黑袍人首领的脸:“你们以为童子血有用?” 藤蔓猛地炸开,无数细小的藤刺如暴雨般袭来。柳江突然挣脱束缚,用桃木钉刺穿自己掌心,鲜血滴在地面的瞬间,竟形成了镇压邪祟的古老阵法。
藤蔓在阵法中发出凄厉的尖叫,开始迅速枯萎。女子吐出一团腥臭的黑血,昏迷前,她的指甲在墙壁上划出三道爪痕,与朱厌的脚印如出一辙。村民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跪地叩谢,却在起身时,我分明看见他们后颈都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鳞片纹路。
当夜,陈实的伤口在黄小花的治疗下奇迹般愈合,但他的瞳孔却偶尔闪过一丝竖瞳。老者端来的米酒里,漂浮着几片暗红色的鳞片,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当我询问后山祠堂时,整个村子突然陷入死寂,只有远处传来阵阵锁链拖拽声,还有若有若无的童谣:“钥匙藏,祠堂响,凶兽醒,血满江……”
晨雾如凝固的血痂,裹着腐肉气息紧贴在皮肤上。陈实的探测器发出高频尖叫,屏幕上的波纹扭曲成狰狞的兽首形状,“任姐,磁场强度突破临界点了!” 他话音未落,柳江突然踉跄跪地,脖颈的豹纹图腾渗出黑血,在地面晕染出类似祠堂轮廓的图案。
后山石阶布满青苔,每一步都发出令人牙酸的 “咯吱” 声,仿佛踩在某种生物的关节上。转过弯的瞬间,蟒天花的阴阳镜轰然炸裂,镜面碎片映出祠堂飞檐上倒悬的数百具干尸,他们的双手交叠在胸前,摆出诡异的捧物姿势。
祠堂大门上的铜锁泛着诡异的紫光,锁孔里不断涌出黑色黏液。我将天蓬尺按在锁上,北斗七星纹路突然渗出滚烫的血水,“这是用活人生祭下的锁魂咒!” 话音未落,柳江突然扑向铜锁,指甲深深抠进锁孔,“让我来!我能感觉到…… 钥匙在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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