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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张小帅突然抓住老王的手腕。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混着铜铃的脆响。老王脸色瞬间煞白,他看到张小帅袖口下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那些凸起的纹路与飞鱼服上的毒蕈图案如出一辙。
十七个黑衣人破墙而入,弯刀泛着幽蓝的光。为首之人掀开斗篷,脸上的刀疤组成与飞鱼服相同的图腾:"逆鳞者,交出星轨密卷!"他腰间悬挂的玉佩在雨中泛着冷光,正是张小帅丢失的另外半块。
混战中,张小帅的飞鱼服被划出一道口子,渗出的黑血滴落在地上,竟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老王挥舞着烟袋杆——那里面藏着的精钢软剑与黑衣人缠斗,同时大喊:"去观星台!找白须白眉的..."话未说完,一支透骨钉穿透他的咽喉。
张小帅接住老王倒下的身体,在他怀中摸到一卷密档。上面用朱砂写着:"星轨偏移,逆鳞现世,得玉佩者掌天机。"雨越下越大,他握紧玉佩,飞鱼服上的符号开始逆向旋转,指向京城的方向。而在他身后,棺材铺的废墟中,那些未干的血迹正在地上勾勒出完整的星图,中央位置,赫然是钦天监的轮廓。
棺钉谜影
暮色降临时,张小帅佯装整理棺材,故意掀开自己躺过的那口棺木。腐朽的杉木散发着刺鼻气味,他的目光却死死钉在棺钉上——八寸长的铁钉表面布满细密回纹,尾端呈莲花状,正是内廷匠作监特有的"缠枝莲纹钉"。这种规制的钉子,民间根本无权使用。
掌心的冷汗悄然渗出,浸湿了棺木边缘。张小帅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一枚棺钉,在昏黄的油灯下仔细端详。铁钉表面斑驳的锈迹间,隐约可见暗红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醒来时身上莫名其妙的伤口,还有藏在飞鱼服夹层里的半块玉佩——上面的缠枝纹,竟与这棺钉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又在折腾这些破棺材?"老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惊得张小帅手一抖,棺钉险些掉落。老人叼着烟袋锅,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扫过棺木,瞳孔微微收缩,"天快黑了,早点歇着吧。"
"王老板,"张小帅强装镇定,举起棺钉,"您看这钉子,做工精细得很,不像是普通人家能用的。"
老王的烟袋锅子重重磕在门框上,震落几片发霉的墙皮:"管它呢,这些棺材都是从各处收来的旧货,兴许是哪个富贵人家淘汰的。"他转身欲走,却又回头补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你总盯着这些东西,莫不是想起什么了?"
夜幕彻底降临,棺材铺陷入一片漆黑。张小帅躺在草席上,却毫无睡意。飞鱼服内襟的符号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与棺钉上的缠枝纹不断在脑海中重叠。更鼓声遥遥传来,已是子时三刻。他悄悄起身,摸黑来到存放棺木的角落。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光亮从门缝透进来。张小帅屏住呼吸,透过缝隙望去,只见老王举着油灯,正在另一口棺材前忙碌。老人神情肃穆,手中拿着的,竟是与他发现的一模一样的缠枝莲纹钉。更令人心惊的是,老王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暗红布条,上面绣着的,赫然是飞鱼服上那诡异的毒蕈图案。
"原来你早就知道..."张小帅喃喃自语,不小心碰倒了身旁的木凳。声响惊动了老王,老人迅速吹灭油灯,黑暗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小帅来不及多想,转身就跑,却被突如其来的黑影绊倒。等他挣扎着爬起来,眼前出现了七八个蒙着黑巾的人,他们腰间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他记忆中追杀者的配饰。
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抄起身边的木棍抵挡,却发现这些人武艺高强,招招致命。危急时刻,一道剑光闪过,老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手中的烟袋杆竟抽出精钢软剑,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带着棺钉去观星台!"老王边打边喊,"找白须白眉的..."话未说完,一支淬毒的箭矢穿透他的肩膀。老人踉跄着摔倒在地,手中的软剑也被打落。
张小帅冲过去扶起老王,却发现老人胸前的伤口处,隐隐透出与飞鱼服相同的灰紫色纹路。"二十年前...钦天监..."老王艰难地喘息着,"星轨异常...他们要掩盖真相..."最后,老人从怀中掏出半卷泛黄的密档,塞到他手里,"记住...逆鳞者..."话音未落,便没了气息。
含泪收起密档,张小帅握紧那枚棺钉,在夜色中狂奔。身后传来黑衣人紧追不舍的脚步声,还有此起彼伏的铜铃声。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打湿了他的衣衫,却浇不灭他眼中的怒火。
当他跑到城郊的破庙时,飞鱼服突然发出诡异的光芒。张小帅惊讶地发现,棺钉上的缠枝纹与庙中壁画的纹路完美契合。壁画上描绘的,竟是钦天监篡改星轨的场景,而画面中央,一个身穿飞鱼服的人正与一群神秘人对峙。
更令人震惊的是,密档中记载着:每隔二十年,星轨就会出现异常,而唯一能修正星轨的,正是掌握着"缠枝莲纹"秘密的逆鳞者。二十年前,钦天监为了掩盖真相,将知情者全部灭口,而张小帅,正是当年幸存者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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