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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周成的绣春刀出鞘,寒光划破雨幕。张小帅侧身翻滚,匕首擦着对方靴底划过,削下几片带着泥土的草叶。黑衣人呈扇形包抄过来,他后背撞上腐朽的墓碑,碎石簌簌掉落。
打斗声惊飞了栖息的乌鸦。张小帅的匕首刺入一人肩胛,血腥味混着雨水冲进鼻腔。当周成的刀刃抵住他咽喉时,他突然扯下周成的披风,内衬绸缎上的绿色汁液在雨中格外刺眼——那是与死者指甲缝里相同的痕迹。
"王大人说了,死人才能闭嘴。"周成狞笑,刀刃压进皮肤。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尖锐的哨声穿透雨幕。李千户带着锦衣卫破墙而入,火把照亮周成骤然变色的脸。张小帅瘫坐在地,看着翡翠纽扣在泥水中闪烁,想起老王灶台里未烧尽的密信残片——那些关于贡品、毒杀与"圣恩"的真相,终于要浮出水面。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立在百户所的兵器架前。新换的飞鱼服还带着血腥味,手中攥着从死者处得来的翡翠纽扣。他抚摸着重新归位的绣春刀,"忠勇"二字在晨光中闪着冷光。远处传来刑场的鼓点,他知道,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不过是正义征程的序章。而那些被夹竹桃汁液掩盖的冤魂,终将在阳光下讨回公道。
溺亡疑云
秋雨浸透的乱葬岗弥漫着腐臭与腥气,张小帅跪在泥泞中,破损的飞鱼服早已被泥水浸透。他握着枯枝的手微微发颤,却在泥地上勾勒出死者轮廓时异常坚定。雨滴砸在"解剖图"上,冲淡部分痕迹,又被他迅速补全。
"口吐白沫,瞳孔放大,指尖有挣扎抓握痕迹..."他的声音混着雨声,在空荡的坟场里回荡。枯枝重重戳在泥人喉间,"若是溺亡,口鼻应有蕈状泡沫,指甲缝里会有河底泥沙,而不是..."话音戛然而止,他盯着自己模拟的死者手部——那里本该残留泥沙的位置,此刻却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绿色纤维。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日前在河道发现的无名男尸,同样呈现出窒息特征,指甲缝里的绿色纤维与周成新换的披风内衬颜色分毫不差。而现在,这具女尸的死状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细小针孔。
"张百户还真是执着。"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小帅猛然转身,只见周成撑着黑伞立在三丈外,绣春刀鞘随着步伐轻晃,"不好好在棺材铺啃发霉的馒头,总在死人堆里打转,莫不是想下去作伴?"
四个黑衣人从树后闪出,蒙面上的玄蛇暗纹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张小帅握紧枯枝,破损的飞鱼服下,旧伤处传来阵阵刺痛。他的目光扫过周成披风内衬露出的绿色绸缎,又落在女尸指甲缝里的纤维上,心中已然明了。
"周小旗可知,夹竹桃汁液混入水中,会在死者瞳孔边缘留下紫晕?"他突然开口,枯枝指向泥人眼部,"而这具女尸,分明是先被毒杀,再被抛尸伪造溺亡现场。"
周成的脸色骤变,随即冷笑:"空口无凭!不过是你这丧家犬的臆想!"他抬手示意,黑衣人瞬间呈扇形包抄过来。
战斗在雨中爆发。张小帅就地翻滚,躲开迎面刺来的匕首,枯枝擦着对方手腕划过,留下一道血痕。他深知手中的树枝并非兵器,只能凭借灵活的身法周旋。飞鱼服被刀刃划破,旧伤崩裂,鲜血混着雨水流下,却不及他心中的怒火炽热。
"抓住他!"周成恼羞成怒,亲自挥刀冲来。张小帅侧身避开,余光瞥见女尸身旁的泥地——那里有个极浅的脚印,边缘呈特殊的波浪纹,与他在王百户书房外发现的鞋印一模一样。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雨幕。李千户带着锦衣卫破围而入,火把照亮了周成惊恐的面容。张小帅瘫坐在地,看着周成被制服,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他捡起女尸身旁的碎布,上面绣着的玄蛇暗纹与王百户书房密信的火漆印如出一辙。
黎明时分,张小帅站在百户所的审讯室前。屋内传来周成的惨叫,而他手中握着从女尸指甲缝里提取的绿色纤维,以及那块绣有玄蛇的碎布。飞鱼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腰间重新挂上的绣春刀闪着冷光。
"张兄,果然如你所料。"李千户推门而出,手中拿着刚缴获的账本,"王百户勾结西域商人,利用钦赐棺椁走私贡品,为灭口不惜毒杀知情者。"
张小帅望着天边的朝霞,想起乱葬岗里那些冤魂。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被掩盖的真相,该浮出水面了。"绣春刀在晨光中出鞘,寒光映照着他坚定的面容,仿佛预示着黑暗即将被彻底驱散。
暗火焚棺
泥地上的解剖图被老王的皂靴碾得稀烂,枯枝勾勒的死者轮廓混着泥浆四下飞溅。张小帅猝不及防,膝盖重重磕在碎石上,飞鱼服下的旧伤骤然抽痛,三日前被野狗撕裂的伤口渗出的血珠,顺着绷带渗进雨水冲刷的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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