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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不是终点,是护河的刃。”他捏碎铜钱,碎玉的“火”字与鳞光共鸣,在地面投出聚财阁的平面图,中心的“龙涎眼”被红泥圈住——那是锁龙井的阵眼,也是王扒皮今晚的“血祭”之地。
三、血祭破阵
卯时初刻,聚财阁地下密室,青铜鼎中浑浊的龙涎水翻涌着浊气。王扒皮的马鞭抽在铁柱上,护契人老七的血滴入鼎中,玄蛇纹突然活了过来,蛇首朝左的“守”字印记,正对着张小帅掌心的“引”字碎玉。
“沈小公子,来得正好。”钱贵的尖笑混着鼎中浊气,“七名护契人血祭,再加上你的鳞光,镇河铁牛魂就能化作杀器——当年你爹用它护河,如今咱家要用它毁河。”
张小帅盯着鼎中老七的眼睛,忽然想起现代刑侦课的“心理战”——越是绝境,越要让敌人先乱。“你以为血祭能成?”他扯开内衬,鳞光如刀般劈向鼎中浊气,“护契人的血从来不是祭品,是破阵的刃——老七,动手!”
老七突然挣断锁链,藏在齿间的碎玉划破掌心,血珠滴在鼎心的“引雷印”上,竟将王扒皮袖口的伪纹震落,露出底下刻着的“河”字——那是他入职卫所时,偷偷刻下的初心。“十年前我爹被东厂威胁,让我混进聚财阁当细作,却告诉我‘护河人的血,永远该流向黄河,不是浊气’。”
四、鳞光屠煞
辰时三刻,锁龙井阵眼,镇河铁牛魂的虚影在雷火中显形。王扒皮疯狂甩动马鞭,却看见铁牛魂的牛角上,“雷火护河”四字正与张小帅的鳞光、赵铁柱的“守”字玉佩、老七的血契共振,竟将他注入鼎中的“祸河符”一一焚尽。
“当年沈渊用铁牛魂镇河,你们却想让它噬主?”张小帅的鳞光化作千万道细针,刺破番子们的伪纹,“但铁牛魂认的不是权力,是护河人的血——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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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水突然暴涨,却在触到护河桩时自动退去,桩头的玄蛇纹亮起淡金光芒,像给大堤镶了道金边。钱贵的翡翠扳指在鳞光中碎成粉末,露出里面藏着的东厂密令:“毁七契,断龙脉”——信纸边缘的爪印,正是金宝的痕迹。
王扒皮跪地,望着自己腕间的“河”字在鳞光下发亮,忽然想起童年见过的场景:沈渊穿着飞鱼服巡堤,怀里抱着的襁褓上,绣着与张小帅内衬相同的玄蛇纹。“原来鳞光不是凶煞,是河神的眼——我们毁了十年的护契人,护的从来是自己的贪念。”
五、屠局归心
巳时初刻,黄河大堤在晨光中苏醒,七道鳞光汇入龙涎眼,清冽的河水冲散聚财阁的浊气。张小帅摸着后颈的鳞光——此刻已化作透明的薄鳞,却在每个护契人掌心亮起,像老七的碎玉、赵铁柱的刀疤、王扒皮的“河”字,都是护河的印记。
赵铁柱将鬼头刀插在护河桩旁,刀疤脸在晨光下泛着释然:“当年你娘说‘鳞光出鞘,必见河清’,如今总算懂了——复仇的刃要狠,但护河的心要暖。”他掏出张小帅母亲的襁褓残片,与内衬暗纹合璧,竟在堤岸投出“河晏”二字。
老七望着重新清澈的河水,忽然想起父亲的遗言:“护契人活着,就是要让后来者知道,就算世道如赌局,也要做那个掀翻桌子的人。”他将王扒皮的马鞭扔进黄河,鞭梢的玄蛇纹在水中舒展,竟化作护河桩上的云雷纹。
终章:鳞光屠心
后来,黄河岸边立起“屠局碑”,碑身刻着雌雄双蛇交缠的玄蛇纹,蛇尾处嵌着七枚铜钱——那是护契人用命守住的碎玉。张小帅依旧穿着飞鱼服,只是内衬暗纹不再灼烫,取而代之的,是胸口绣着的“护河”二字,用的是母亲襁褓的残线。
金宝的尾巴上系着老七的碎玉,跟着孩子们在堤岸跑跳,看见有人靠近聚财阁旧址,就会发出清啸——那里如今成了护河人的“醒世馆”,陈列着王扒皮的马鞭、钱贵的骰子,还有张小帅用现代刑侦笔记写的《护河卷》。
风又起了,卷着黄河水的腥甜。张小帅摸着腕间的铁护腕,看赵铁柱教孩子们刻玄蛇纹——蛇首朝右的“引”字旁边,多了个小小的“屠”字,像极了他当年撞开棺盖时的决绝。他忽然懂了:真正的“老本行”,从来不是赌局算计,也不是刑侦破案,是让鳞光成为护河的刃,屠尽人间浊念,守住山河初心。
此刻,锁龙井的铁链声轻轻响起,不再是催命的响,而是安澜的歌——像鳞光出鞘的清鸣,像护河人斩破迷局的怒吼,像黄河水永远向东的决心,永远,护着这万家灯火,护着这再也不怕黑暗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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