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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单元4:富商诈尸案续(第7页)

棺材盖被推开的瞬间,雪粒子灌进棺木,却没扬起半点灰尘——里头躺着的,不是马家老爷子,而是具浑身插满银针的骸骨,骸骨手腕上的银镯,刻着“张承煜”的“承”字,缺笔处嵌着醒魂草的根。张金彪忽然想起七年前母亲的血衣,衣领处的“醒”字,此刻在骸骨的指缝间显形,银线与他飞鱼服的补丁相触,竟在棺木里,拼出“醒承七载”四字。

“王典史说的‘规矩’,就是用活人试药,拿死人充祥瑞?”他忽然扯下管家的银镯,镯身夹层掉出张残卷,丹方上的“獬豸血引”四字,被醒魂草汁染成淡紫,“我爹娘当年查到‘第七药引’是獬豸血后人,所以你们杀了他们,还把我娘的醒魂草种子缝进襁褓——以为这样就能困住‘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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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忽然狂笑,银线绣纹在风雪里崩裂:“张金彪,你以为自己是破局者?你是‘齿轮计划’的第十三味药引!当年你爹掰断獬豸腰牌,就是想让你带着‘断角’活下去,却不知道,断角的獬豸,才是最完美的药引!”他忽然指向棺木骸骨,“你瞧这具‘张承煜’,不过是咱们找的替死鬼,真正的药引……”

“真正的药引,是人心。”张金彪忽然将醒魂草塞进棺木,草叶触到骸骨的刹那,淡紫的光腾起,将银针上的“王”字蚀成“亡”。他摸着腰间的残角腰牌,断角处的“张”字,此刻被骸骨指缝的银线补成“醒”——那是父母用命护着的、不让他成为“药引”的“醒”。

雪越下越大,灵堂的香案忽然倒塌,露出底下的暗渠入口——渠水混着醒魂草的香,将骸骨手腕的银镯冲进张金彪掌心,镯内侧的月牙形凹痕,恰好贴上他的疤。他忽然想起陈典簿的血书最后一句:“断角非药,是醒的榫头;草生非命,是心的归处。”

最终,子时的钟声响彻应天府,马府灵堂的棺木里,醒魂草从骸骨指缝长出,淡紫的花穗扫过“张承煜”的银镯,在雪光下映出无数个獬豸角的影子——每个角都缺着口,却每个角下,都长着株醒魂草。王典史的旱烟袋掉在暗渠边,烟油混着雪水,将“齿轮计划”的名录冲进渠水,第一个名字“张承煜”的血印,此刻竟在水中,显露出完整的“人”字。

张金彪望着棺木里的骸骨,忽然想起小叫花子临死前的笑——他说“张头儿的腰牌,能给死人照亮”。此刻醒魂草的光,正从断角处、从银线里、从骸骨的指缝间,一点点漫出来,照亮灵堂的每个角落,也照亮暗渠深处的齿轮——那些刻着“药引”“祥瑞”的齿轮,正在醒魂草的香里,发出细碎的“咔嗒”声,像极了规矩崩裂的声音。

这,便是第三章——暗渠里的骨,银镯上的疤,还有醒魂草的光,共同织就的,是真相的茧,也是破局的蝶。当张金彪的獬豸角断处触到父亲的骸骨,当醒魂草的根扎进齿轮的裂缝,这场藏在“喜丧”里的迷局,终将在骨血与草香的共振里,褪去“祥瑞”的画皮,让每个被囚禁在“规矩”里的灵魂,都能借着獬豸角的光,在雪夜里,长出属于自己的、关于“人非药引”的翅膀。

《诡宴缉凶录·獬角破局》

第一卷·丧宴迷局

第二章:奢华丧宴的荒诞

辰时初刻的雪粒子裹着金粉,打在马家正门的鎏金匾额上沙沙作响。“福寿全归”四字的凹陷处积着细雪,却被人用丹砂描成暗红,像极了棺木缝里漏出的牡丹花瓣——嫣红的瓣子沾着雪粒,落在张金彪的飞鱼服补丁上,恰好盖住他用银线绣的獬豸眼。

“刘胖子,”张金彪拂开对方肥腻的手,指尖蹭到对方袖口的齿轮纹绣线——金线勾边的纹路里,竟混着醒魂草的枯叶,“你说的‘三不沾’,怕是怕咱们沾了‘祥瑞’里的死人味吧?”他忽然想起昨夜暗渠里的骸骨,手腕银镯的“承恩堂”刻痕,此刻在雪光下,竟与刘胖子腰间的荷包坠子,纹丝合缝。

刘胖子的笑脸僵了僵,肥脸涨成猪肝色,袖口的醒魂草枯叶掉在地上:“张旗牌这话可折煞小人了!咱老爷的‘喜丧’是皇上亲赐的‘瑞丧’,棺材里装的可是‘福寿花瓣’,吉利得很……”话未说完,檀木棺忽然晃了晃,棺材缝里滚出颗圆溜溜的东西——竟是颗用金粉裹着的牙齿,齿根处还沾着暗红的肉屑。

大牛的喉结滚动了下,刚要弯腰去捡,却被张金彪一脚踩住鞋尖。他顺着牙齿滚落的方向望去,发现棺木底部的雕花里,竟嵌着半片粗麻布——经纬间的银线獬豸纹,和死者指缝的残片、他飞鱼服的补丁,同出一源。

“刘管事,这棺材怕是漏了‘祥瑞’吧?”张金彪忽然蹲下,指尖划过棺木缝的牡丹花瓣——花瓣根部泛着青黑,分明是被丹毒浸过的迹象,“我记得马家老爷子忌牡丹,当年他寿宴上有人送了盆牡丹,他当场掀了桌子——怎么,人一死,倒爱上这花了?”

刘胖子的冷汗混着雪粒子,从肥脸淌进衣领:“张、张旗牌说笑了,这是宫里赏的‘瑞花’,老爷子走得安详,自然……”话未说完,棺木里忽然传来“咚咚”声——像是什么东西在里头撞着棺板,惊得抬棺的壮汉齐齐松手,檀木棺“砰”地砸在青石板上,棺材盖滑开条缝,露出里头裹着金箔的……人脚。

周围的小厮发出惊呼,刘胖子脸色煞白,肥手忙去推棺材盖:“都别慌!这是‘祥瑞假寐’,老爷子要‘脚踏金箔升仙’……”但没人听他的,虎娃们举着醒魂草灯笼围过来,灯光照进棺缝——金箔下露出的脚踝,皮肤青黑,脚腕上戴着只银镯,刻着“承恩堂”的“恩”字,缺了心。

张金彪忽然扯开棺材盖,雪粒子灌进棺木,却没扬起半点檀香——里头躺着的“马家老爷子”穿着十二旒冕服,却面色青灰,嘴角淌着黑血,右手紧攥着团粗麻布,银线獬豸纹上,绣着个未完成的“醒”字。他忽然想起陈典簿的血书:“当祥瑞的金箔盖不住死人的青,便是齿轮崩裂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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