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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闻声赶来时,小李正蹲在情报室门口擦烛台,窗纸上的焦洞被他用辟邪娃娃的布片补上了,布偶的黑豆眼睛从洞里露出来,活像个盯梢的小鬼。老王靠在门框上笑骂:“瞧瞧你,连烛台都摆不稳,还想当‘顺风耳’?”
“王哥您别说了,”小李揉着被敲疼的脑门,突然指着厨房方向,“大牛又跟小陈杠上了,这次炖骨头炖出紫汤,跟咱验尸时看见的‘中毒尸斑’一个色儿——您说,是不是五倍子跟骨汤里的啥玩意儿撞上了?”
“还能撞啥?撞大运呗!”老王叼着旱烟杆往厨房走,烟袋锅子敲着小李的脑袋,“记住了,以后监听时把烛台往墙角挪三寸,省得再撞翻——跟你说过多少次,咱这凶宅的烛台,底座都是阿吉改过的,重心偏右……”
厨房门口,小陈正举着被汤汁染紫的卷宗辩解:“此紫非彼紫!五倍子含鞣质,遇铁则显紫色,定是你用了铁锅!”大牛愣了愣,低头瞅瞅手里的铁锅——锅底果然刻着“万历十年造”的字样,铁锈混着紫汤,可不就是“遇铁显色”?
“合着你没错,是锅错了?”大牛把铁锅往灶台上一墩,铜铃铛震得灶台灰直掉,“行!下次俺用陶锅炖——再敢往锅里加怪药,俺就把你的《洗冤集录》塞进灶膛当柴火!”
张小帅看着满地狼藉,又瞅瞅小陈卷宗上的紫印,突然笑了:“得了,都别吵了——小李,去把阿吉叫来,让他给情报室的烛台装个‘防倒铁架’;小陈,你把五倍子的‘遇铁显色’记进验尸笔记,以后查中毒案能用;大牛……”他指了指锅里的紫汤,“把汤倒了,重新炖,这次只加蒜苗——记住,咱们这儿的规矩:书归书,饭归饭,别混一块儿!”
(四)夜风中的“磨合余韵”
亥时,厨房重新飘起蒜苗香,大牛蹲在灶台前,用锅盖盾当扇子扇火,铜铃铛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小陈抱着新抄的“五倍子验铁法”卷宗凑过来,指尖蹭了蹭盾牌上的“牛气冲天”碳画——不知何时,画里的牛犄角下多了个举着《洗冤集录》的小人,正是他的歪扭画像。
“大牛,”小陈突然开口,“方才那紫汤,若用于验尸,可辨死者是否中过‘铁毒’……”话没说完就被大牛塞了块热乎的饼子,麦香混着蒜苗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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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饼!”大牛傻笑,盾牌边缘的铜铃铛蹭到小陈的卷宗,“俺知道你念书多,但饭得一口一口吃——就跟这炖骨头似的,急不得。”他指了指灶膛里的火,“你看这火,文火慢熬才香,跟你翻卷宗一样,慢慢翻,总能翻出个所以然来。”
小陈咬了口饼子,麦香在舌尖散开,混着远处情报室传来的老王骂声、小李的辩解声,突然觉得手里的卷宗不再是冰冷的典籍,而是沾着蒜苗香、带着铜铃响的“活物”。夜风掀起厨房的布帘,吹过他发间的蒜苗叶,又掠过盾牌上的“牛气冲天”——那牛犄角下的小人,正举着书朝他笑,像在说:“嘿,咱们磨合得,还不赖嘛。”
远处,张小帅倚在九曲走廊的月洞门前,看着厨房里晃动的人影,听着盾牌铃铛的轻响,指尖划过腰间的绣春刀——刀鞘上“专治不服”四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毛边,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他觉得踏实。这凶宅里的人啊,就像那口炖着蒜苗的锅,哪怕冒过紫泡泡、撞过烛台,终究能熬出带着人间气的热汤——而这热汤里,藏着比任何阴谋都更滚烫的东西:是磨合时的笑骂,是互怼中的牵挂,是把日子过成武器的倔强劲儿。
《悬案缉凶录·贰:凶宅焕新》
三、逆袭红利:从边缘小旗到“鬼见愁”
(一)赏银砸出的“硬核改造”
卯时的阳光刚爬上凶宅门楣,老王就穿着新皮甲在院子里晃荡,护心镜映着初升的太阳,把“专治不服”的刀鞘照得锃亮。“看见没?”他拍着胸口的铜片,护心镜边缘的铃铛跟着响了两声——这是大牛非要焊上去的“警报装置”,“以前穿布衫挨水火棍,现在穿皮甲拍番子,爽!”
张小帅蹲在验尸房门口擦银针,新置的二十根细银针在木盘里码得整整齐齐,针尖闪着冷光。“别显摆了,”他头也不抬,“护心镜铃铛再响,小心把东厂引来——上次炼显迹水炸墙的窟窿补了没?”
“早让阿吉用鬼锅碎陶封上了!”老王凑过来,护心镜映出验尸房墙上新挂的“尸斑时辰对照表”,朱砂笔写的“子时发僵”四个字还带着潮气,“您瞅这表,比之前的破布图清楚多了——多亏了那笔赏银,不然哪儿能买得起这么好的宣纸?”
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是阿吉在实验室修架子——上次显迹水爆炸震歪了木架,现在每层都用铁皮加固过,瓶瓶罐罐里装着新配的“五倍子水”“丹砂显影液”,虽然架子角落还留着块炸黑的焦痕,却比从前整齐了三分。
(二)土味甲胄的“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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