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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仙药’,是毒药。”他抽出袖中银针,扎进案头装着“紫金丹”的瓷瓶,针尖瞬间变黑,“所谓‘白日飞升’,不过是用毒粉让皇帝‘假死’,再趁机改诏立新君——当年西苑炼丹师暴毙,怕是发现了配方真相。”
密室角落的铜炉突然喷出青烟,混着硫黄味的毒雾里,老王的酒壶“当啷”掉在地上——酒液渗进青砖,竟腾起细微的气泡:“糟了!这地砖下怕是埋了‘三毒燃剂’——跟当年炸死督主的炸药一个方子!”
大牛的锅盖盾“哐当”砸在地上,铜铃响得震天响,震落了梁上的灰尘:“俺去外头望风!”他刚拉开密室木门,就见月光下闪过道黑影,腰间悬着的飞鱼牌尾端缺笔,正是曹公公的心腹陈千户。
“张大人好雅兴,深夜研究‘仙药’?”陈千户的绣春刀出鞘半寸,刀刃映着他眼底的阴鸷,“皇上龙体欠安,你却在这儿妖言惑众,莫不是想步督主后尘?”
张小帅盯着对方袖口的硫黄粉——和密室地砖缝隙里的颗粒分毫不差:“督主当年识破‘死人配方’,被你们用丹炉爆炉灭口,对不对?”他忽然抖开密旨残页,“这上面的飞鱼印信,尾端缺口是被火毒灼伤的——就像你后颈的疤痕。”
陈千户的刀顿在半空,指尖不自觉地摸向后颈——那里有道暗红色的灼伤,形状竟与飞鱼印信的缺口吻合:“督主不该阻止皇上‘成仙’,他的死,是为天道献祭……”
“天道?”老王忽然举起酒壶,壶嘴对着陈千户袖口的硫黄粉,“当年你在丹炉旁添硝石,看着督主被毒烟呛死,可曾想过,这‘天道’下埋了多少冤魂?新科状元、李阁老,还有当铺掌柜……”
话未说完,密室顶部突然传来砖石开裂声——硫黄味的毒烟混着火星簌簌落下,正是“三毒燃剂”遇火引爆的征兆。张小帅拽着老王躲进暗格,听见大牛的锅盖盾砸在陈千户手腕上,铜铃响成急雨:“俺的盾牌能挡毒烟,却挡不住你这颗毒心!”
暗格里的石壁上,刻着督主当年的血书:“丹火焚身易,焚心难”。张小帅摸着字迹,忽然想起密旨残页里没被酒渍盖住的半句:“飞鱼倒钩,当护苍生,非护权术”——这才是当年督主冒死留下的真相。
寅时初刻,毒烟渐渐散去。陈千户瘫坐在密室门口,绣春刀掉在地上,刀刃映着他后颈的疤痕——此刻在晨光里,竟像极了个残缺的“悔”字。大牛的锅盖盾上沾着硫黄粉,盾面“专治百毒”的朱砂字被熏得发焦,却依然清晰:“俺说陈千户,你这‘仙药’把戏,还不如俺的窝头实在!”
老王捡起酒壶,壶里的杜康酒只剩小半,却在硫黄味里透出股清冽:“格老子的,皇上若再信这‘死人配方’,怕是真要‘龙御归天’了——不过不是飞升,是归阴。”他忽然指着墙上的飞鱼拓片,“这些倒钩缺口,终究要靠真相补上。”
卯时的钟声惊飞栖在西苑宫墙上的夜枭。张小帅望着渐渐亮堂的密室,案头的“死人配方”流程图被晨露打湿,朱砂写的配比数字渐渐晕开,在青砖上染出淡红的痕——像极了督主血书里的“心”字,虽历经毒火,却依然鲜红。
后堂传来小李的叫声:“大人!老王头的酒壶漏了,把‘死人配方’泡成了‘毒酒谱’!”张小帅扶额叹气,转头看见大牛正把硫黄粉扫进盾牌夹层——说是要“以毒攻毒”,却不小心扫进了自己的窝头袋。
而那具藏在西苑丹炉里的真相,此刻正随着晨雾渐渐浮出水面:所谓“权谋”,不过是披着“仙药”外衣的毒粉;而真正的“天道”,从来藏在人心——就像督主刻在石壁上的字,就像老王酒壶里的杜康,就像大牛盾牌上的铜铃,哪怕被毒烟熏染,却始终带着人间的温热,等着照亮所有被权谋掩盖的冤魂。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密室的飞鱼拓片上时,那些倒钩的缺口里,渗进了第一滴晨露——不是毒水,是人间的清露,终会洗净所有的罪孽,让飞鱼旗的倒钩,重新钩住该有的公道,钩住永不被毒火焚尽的,人心的光。
《悬案缉凶录·陆:丹火权谋》
四、烛火谜烟:当毒粉对上密旨
子时四刻的刑部密室浸在幽蓝的夜雾里,砖缝间渗着西苑飘来的硫黄味,像无形的手扼住咽喉。大牛的锅盖盾刚挡在木门前,盾面铜铃便“叮铃”轻响三声——是小李藏在房梁上的“安全信号”,铜铃余音里,混着远处西苑丹炉“嗡嗡”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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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大牛竖起耳朵,盾牌边缘的铜环蹭过青砖,发出细碎的响。张小帅指尖划过密旨残页上的暗纹,明黄绢布上的“丹火气”三字旁,隐约有层淡红粉末,与案头装着的毒粉样本放在一处,竟像同根生的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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