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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大牛的锅盖盾撞开柴房门,铜铃响得震耳欲聋。昏黄的油灯下,戴斗笠的男人正往陶罐里倒火毒蒜粉,听见声响猛地转身,耳后飞鱼胎记在灯光下泛着暗红——尾端倒钩缺了最下面一笔,正是二十年前从西苑偷秘方的“毒手老三”的弟弟,陈二。
“你果然没死。”张小帅举着显迹水逼近,“当年你哥替你顶罪,你却躲在药铺里,用‘安胎药’继续害人——就连太子妃,也是你下的毒!”陈二忽然抓起陶罐砸过来,火毒蒜粉混着毒砂在地上腾起青紫色烟雾,却被大牛的盾牌挡住——盾面的蒜味与毒粉相撞,竟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极了丹炉爆炉前的动静。
“太子妃不该查药铺的账!”陈二 backed up against the wall,指尖捏着的飞鱼牌掉在地上,尾端缺笔的倒钩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当年西苑的人害我哥,我不过是……”话没说完,就被老王的旱烟杆敲中手腕,毒粉撒了满地,在显迹水的作用下,显出“替兄报仇”四个血字。
五更天的刑部大牢,陈二的飞鱼牌被收进证物盒,尾端的缺笔倒钩,正好能和乱葬岗死者的胎记拼合。大牛抱着锅盖盾坐在台阶上,啃着新蒸的窝头——这次没沾蒜汁,却比任何时候都香。张小帅摸着后脑勺的符纸,忽然发现“鬼来乐”三个字,倒过来看竟像“乐来鬼”,忍不住笑出声——老王的歪符,倒成了今夜最应景的笑话。
后堂传来小李的叫声:“大人!老王头把您的显迹水倒进醋坛了,现在厨房飘着苦杏仁味的醋香!”张小帅扶额叹气,转头看见大牛正把盾牌铜铃摘下来,拴在窝头筐上——铜铃“叮铃哐啷”响,惊得梁上的夜枭扑棱着翅膀飞走,却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晃进了满是烟火气的刑部大院。
而那面沾着蒜汁、毒粉、窝头渣的锅盖盾,此刻正斜倚在墙根,盾面的飞鱼纹在晨光里若隐若现——尾端的倒钩不再是凶器的印记,却沾着人间的烟火,成了比任何符咒都管用的,护心的盾。毕竟在这乱糟糟的缉凶日子里,比起那些高深的毒理、复杂的阴谋,这口带着蒜味的窝头、这串吵人的铜铃声,还有这群会把符纸贴歪的伙伴,才是藏在凶案背后,最温暖的真相。
《悬案缉凶录·肆:丹火迷局》
三、异味谜踪:当尸臭撞上臭豆腐
刑部验尸房的烛火被穿堂风扯得乱晃,映着张小帅黑沉的脸。他扯下后脑勺的“镇尸符”,指尖刚蹭到衣襟残片上的蜡渍,突然蹲下身凑近火盆深嗅——灰烬里飘着的,不是寻常尸臭,竟混着松烟墨的焦苦,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臭鸡蛋的刺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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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他猛地转身,盯着正往验尸箱里塞窝头的老王,“这气味不对!松烟墨是制墨坊的味道,可硫化氢……你去年偷藏的臭豆腐是不是又塞验尸箱了?”
老王的旱烟杆“当啷”掉在地上,烟袋锅砸在青砖上溅出火星:“格老子的!老子早把臭豆腐埋在后院槐树下了,还能让你闻着?”话虽这么说,他却悄悄往验尸箱旁挪了挪——箱角露出的油渍,分明是臭豆腐坛子漏的卤汁。
大牛抱着锅盖盾凑过来,盾面铜铃“叮铃哐啷”响,震得验尸格目上的朱砂字直抖:“硫化氢俺知道!上次去染坊,那熬染料的锅子冒的烟,跟这味差不多!”他忽然指着衣襟残片上的蜡渍,“看!蜡里嵌着碎木屑,像极了城西制墨坊的老松木!”
张小帅捏起残片对着火光,蜡渍里的木屑纹路清晰可见,松脂渗出的油痕,竟在火光照耀下显出半只飞鱼的轮廓——尾端三道倒钩,正是城南药铺案里反复出现的标记。“制墨坊、松烟墨、硫化氢……”他忽然想起今早小李的密报,“西苑太子书房的文房四宝,向来由城西‘松烟斋’专供——而太子妃暴毙前,曾让人送过一批新墨。”
老王的旱烟杆敲了敲验尸箱,箱盖缝隙里飘出的,不知是尸臭还是臭豆腐味:“二十年前,督主书房的密旨就是用松烟墨写的,墨里掺了鹤顶红晶粉,遇水显形——难道这次的毒粉,藏在墨里?”他忽然掀开验尸箱底层,露出半块发霉的臭豆腐——卤汁早渗进箱底,和尸身渗出的体液混在一起,竟把箱板泡出了暗纹。
“大人!制墨坊起火了!”小李举着沾着烟灰的灯笼闯进来,头发上还沾着火星,“掌柜的被烧死了,账册全烧没了,只剩这块……”他掏出半块烧糊的墨锭,表面凹凸不平的纹路,竟和衣襟残片上的飞鱼纹一模一样。
大牛的锅盖盾“当啷”砸在石案上,震得墨锭滚进火盆,松烟味混着硫化氢,让众人齐齐皱眉。张小帅捡起墨锭,指尖蹭到残留的毒粉——朱砂、砒霜、鹤顶红晶,老三样里竟多了一味硫化汞,正是硫化氢的来源:“用硫化汞调和松烟墨,再掺进毒粉,写成密信……这是要把‘毒’藏在‘文’里。”
老王忽然指着火盆里的灰烬:“看!墨锭烧化后,蜡渍和毒粉融在一起,形成的结块——跟太子妃案现场的残留物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太子妃暴毙那天,桌上摆着未写完的字帖,砚台里的墨汁,正是“松烟斋”的新墨。
“走!去太子书房。”张小帅把墨锭塞进牛皮袋,顺手扯下老王验尸箱上的破布——竟还沾着半块臭豆腐,卤汁把布角染成了青黑色,像极了毒粉发作时的尸斑。大牛抱着盾牌跟在后面,盾面的“专治百毒”四个字被臭豆腐卤汁泡得发涨,倒像是某种诡异的符咒。
太子书房的紫檀案上,狼毫笔还沾着未干的墨汁,砚台边缘凝着的墨渣,在显迹水的作用下,渐渐浮出飞鱼纹的轮廓。张小帅盯着墙上挂着的《丹火图》,图中丹炉的火门位置,竟用松烟墨圈了又圈——火门旁的批注写着:“松烟入火,毒烟成雾”,正是硫化汞遇火释放硫化氢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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