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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你查了西苑丹炉,也知道花名册的事。”皇帝忽然掀开屏风,明黄色龙袍上的金线刺得人睁不开眼,却遮不住他眼下的青黑——那是常年服丹留下的毒印,“四爪飞鱼,多的不是钩,是‘朕的赌注’。”他忽然抓起丹瓶,倒钩在掌心压出红痕,“市井传朕信‘仙药’,可朕清楚——这丹炉里炼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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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的护民铃在腰间轻响——不是警报,是铃口缺口处的芝麻粒掉了,滚在丹瓶旁,竟与瓶身倒钩的第四道弯严丝合缝。他忽然想起督主遗诏里的残句:“天子执钩,钩分善恶”——此刻看着皇帝掌心的红痕,忽然惊觉这多出来的一道钩,不是皇权的威吓,是赌徒的孤注。
“陛下是说……”他盯着丹瓶里滚出的丹丸,丸药表面竟嵌着极小的“民”字刻痕,“用‘试药人’的血肉炼‘天命’,拿长生做饵,钓住东厂、内阁,还有天下人的眼?”
皇帝忽然笑了,笑声混着丹香与血锈,震得鎏金屏风上的飞鱼鳞片簌簌掉落:“东厂要权,内阁要名,朕要的……是这江山永固。”他忽然掀开龙袍袖口,小臂上爬着青灰色的丹毒纹路,却在腕间藏着极小的“护”字刺青——那是督主当年给每位皇子的“护民印”,“二十年前西苑炸炉,朕亲眼看见小顺子往丹砂里掺砒霜,也看见督主用血肉护住了半个西苑。”
窗外忽然飘来糖画香——是阿吉在偏殿外摆了临时摊,铜勺敲着铁锅,竟在“叮当”声里藏着《茉莉花》的调子。皇帝的瞳孔忽然收缩,盯着丹瓶倒钩的第四道弯,那里不知何时沾了点糖稀,竟在阳光下显露出“护”字残笔——那是督主当年教小顺子画飞鱼时,总说“最后一道弯要兜住光”。
“朕知道你有花名册。”皇帝忽然将丹瓶推到张小帅面前,瓶底刻着极小的“丙戌年冬”——正是督主遇害的年份,“也知道小顺子藏在丹炉里的‘护民志’。可江山太大了……”他的指尖划过飞鱼倒钩,第四道弯的边缘竟有极浅的磨损,像被无数次摩挲过,“朕得用‘长生’做幌子,才能按住东厂的刀、内阁的笔,还有天下人对‘天命’的渴。”
张小帅忽然想起九爷说过的市井童谣:“飞鱼四爪,钩住天下,一爪护民,三爪噬沙”——此刻看着皇帝腕间的“护”字刺青,看着丹瓶底的“丙戌年冬”,忽然懂了:这多出来的一道钩,是皇帝藏在权谋里的“护民弧”,哪怕被丹毒侵蚀,被皇权掩盖,却始终在那里,勾着未灭的善。
“陛下可知,黑袍人临终前说……”他摸出小顺子的护民铃残片,铃口缺口正好对上丹瓶倒钩的第四道弯,“飞鱼的尾巴,该是暖的。”
皇帝忽然愣住,盯着残片上的“顺”字刻痕,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乞儿巷——小顺子举着糖画追着督主跑,喊着“督主快看,飞鱼尾巴兜住了太阳”。他的指尖忽然颤抖,沾着丹毒的手抚过残片,竟在铃腹里摸到极小的血字:“护民者,虽死犹生”——那是督主的字迹,也是小顺子用丹火执念保住的、最后的光。
当午正的钟声惊飞栖在西苑檐角的白鹤,皇帝忽然将丹瓶推到张小帅怀里,瓶身的四爪飞鱼纹在阳光下褪去妖异,竟显出督主当年画的“护民弧”——第四道弯不再是钩,是托住糖画的手,是兜住市井烟火的暖。他忽然扯下腕间的“护”字护腕,露出底下未被丹毒侵蚀的皮肤,那里纹着完整的飞鱼,尾端的弧度,竟与阿吉此刻敲出的糖画钩子一模一样。
“去把花名册烧了。”皇帝忽然转身,望着窗外的市井方向,糖画香混着蒜香飘来,竟压过了满殿的丹毒味,“告诉市井百姓……飞鱼四爪,第一爪,永远护着人间的甜。”他的龙袍在风里扬起,衣摆的飞鱼纹倒钩轻轻晃动,尾端的第四道弯,竟勾住了檐角垂下的蒜叶——那是阿吉偷偷挂的“护民蒜”,此刻在阳光里晃着,像在说:哪怕皇权如钩,只要民心是暖的,这人间,就永远有兜住光的角落。
张小帅攥着丹瓶走出偏殿,瓶身的四爪飞鱼纹在他掌心发烫,却不是丹毒的灼痛,是督主的血、小顺子的悔、皇帝未灭的善,混着市井的烟火,在掌心凝成的、暖融融的光。他忽然想起九爷说过的话:“天子也是凡人,心里也藏着块没被丹毒蚀透的‘糖画甜’。”
当暮色漫进西苑,阿吉的糖画摊前围满了宫人——他们举着没钩子的飞鱼糖,听着阿吉絮絮叨叨地说“尾巴弯弯,护着糖不化”。皇帝躲在屏风后,捏着小顺子的护民铃残片,听着窗外的笑声,忽然笑了——这笑声不再混着丹毒的沙哑,是属于当年那个在乞儿巷接过糖画的皇子的、清亮的笑。
至于那只鎏金丹瓶,此刻正躺在张小帅的护民铃旁,瓶身的四爪飞鱼纹在月光下忽明忽暗——第四道弯的钩尖,不知何时被磨成了温柔的弧,像在告诉这世间:权力的钩子或许锋利,但人心的暖,永远能将它淬成护民的盾,兜住这人间,所有的甜。
《悬案缉凶录·拾叁:龙钩惊变》
三、丹雾迷心:当圣问撞上死局
明黄色帷帐在丹雾里轻轻晃动,硫黄味混着朱砂的腥甜钻进鼻腔,让张小帅腰间的护民铃泛起极淡的蓝光——那是督主当年用“避毒血”浸过的铃身,此刻正对着帷帐后皇帝手中的“九转还魂丹”发颤。他盯着案上鎏金药盏里滚着的丹丸,丸药表面的飞鱼纹倒钩竟有五道,尾端勾着极小的“寿”字,比西苑丹炉的“四道钩”又多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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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问的‘妙景’……”他的银针悄悄戳进药盏边缘,针尖瞬间凝成黑锈——不是普通丹毒,是混着“活人心脏粉末”的“噬魂毒”,比黑袍人炼的“丹火毒”更烈三分,“臣倒是见过服丹者的‘手泽’——指甲青灰透骨,青筋爬满咽喉,七窍流出的不是血,是凝着丹砂的‘仙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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