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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诡影·醉仙迷局
顺天府的秋雨裹挟着寒意,将醉仙阁的鎏金匾额浇得发亮。张小帅裹紧粗布长衫,刻意将补丁摞补丁的袖口露在外面,那上面残留的银线飞鱼纹若隐若现。他刚一踏入赌场,檀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骰子撞击瓷碗的脆响、庄家的吆喝声、赌客的咒骂声交织成一片,却盖不住暗处传来的几道不善目光。
龟奴堆着笑迎上来:"客官面生得很,可要押两手?"话音未落,张小帅已掏出一锭碎银拍在最近的赌桌上,目光扫过庄家玄色斗笠下若隐若现的刀疤。当他将筹码推向"大"时,袖口不经意间蹭过桌面,露出残损的飞鱼纹边角。庄家摇骰子的动作突然凝滞半秒,瓷碗与桌面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赌局在紧张的气氛中进行。张小帅余光瞥见左侧立柱后,两名黑衣汉子交头接耳,腰间凸起的形状分明是短刃。他强作镇定地加注,眼角却死死盯着二楼回廊。雕花木门半掩的雅间里,烛火将人影投在窗棂上,突然,一抹蓝色衣角从门缝闪过——正是他半月前在赌场丢失的飞鱼服!
"客官运气不错。"庄家沙哑的声音打断思绪。张小帅低头,三颗骰子赫然摆出豹子,面前瞬间堆满筹码。他抓起银锭正要起身,后颈突然感受到一道冷冽的气息——有人贴着他耳畔低语:"阁子后头的桂花酿,最是解酒。"
回头只见灰衣小厮捧着酒壶躬身而立,袖口金线绣着的飞鱼纹尾端缺角,与死者指节烙痕如出一辙。张小帅心跳骤止,却见小厮将酒盏推到他面前,青瓷碗底赫然用朱砂画着半枚飞鱼。
"劳烦带路。"他端起酒盏,余光瞥见二楼雅间门扉轻晃,戴帷帽的身影一闪而逝。穿过九曲回廊,小厮在月洞门前停下,门内飘来龙涎香混着血腥气的诡异味道。张小帅刚要推门,忽听瓦片轻响,三支透骨钉擦着耳畔飞过,钉入廊柱时发出"滋滋"腐蚀声——淬了销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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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地翻滚躲过暗器,短刀出鞘划破小厮的灰袍。布料下露出的右臂布满烫伤疤痕,形状竟与死者指节的飞鱼烙痕完全吻合!小厮狞笑抽刀,刀刃上泛着幽蓝:"敬酒不吃吃罚酒!"
缠斗间,张小帅瞥见月洞门内影影绰绰的人影。他虚晃一招踹开木门,眼前景象令他寒毛倒竖:屋内青砖上血迹未干,七具尸体靠墙而立,右手无名指均烙着飞鱼纹,而房梁上悬挂的二十余件飞鱼服中,那件蓝色官服绣着的正是他独有的云纹暗记!
"张小帅,来得正好。"雅间传来熟悉的冷笑。赵承煜身着飞鱼补服负手而立,腰间绣春刀穗上的玛瑙坠子泛着血光,"半年前赐棺案没解决的尾巴,今夜一并了结。"话音未落,暗门突然洞开,数十名蒙面杀手持着淬毒弯刀蜂拥而入。
短刀与绣春刀相撞迸发火星,张小帅边战边退。他踢翻墙角铜炉,燃烧的龙涎香粉末顿时弥漫全屋。杀手们吸入烟雾后纷纷呛咳,他趁机跃上房梁,扯下自己的飞鱼服缠在腰间。透过烟雾,他看见赵承煜脖颈处新纹的朱砂飞鱼,尾端刻意延长的钩刺,与死者烙痕的"多余弧线"完美重合。
"你用飞鱼纹标记灭口,再用销骨散毁尸灭迹!"张小帅挥刀逼退两名杀手,"护城河的浮尸、赌场的银锭、还有这些飞鱼服......"他扯下房梁上的官服,"都是你私吞军饷的罪证!"
赵承煜突然狂笑,袖中甩出九节钢鞭:"知道得太晚了!"钢鞭横扫而来,张小帅侧身躲过,却见鞭梢缠住他腰间飞鱼服。撕扯间,布料裂开露出内侧暗袋,里面藏着的赌场账册散落一地。杀手们的目光被吸引的刹那,他甩出验尸用的银针,直取众人要穴。
混战中,窗外突然响起密集的马蹄声。李大人的怒吼穿透雨幕:"顺天府办案!统统不许动!"赵承煜脸色骤变,挥鞭击碎窗棂就要逃跑。张小帅纵身一跃,绣春刀抵住他咽喉:"还记得你后颈的烫伤疤吗?那是七年前私吞漕银被东厂烙的,对不对?"
赵承煜瞳孔骤缩,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寒光直取张小帅后心。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的弩箭破空而来,正中刺客手腕。她翻身落地,手中账本高高举起:"李大人!这是从赌场暗格找到的销赃记录,还有......"她扯开账本夹层,露出半枚刻着"赵"字的银扣。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醉仙阁的血迹。张小帅拾起自己的飞鱼服,破损的袖口在风中猎猎作响。远处,督主府的飞鱼旗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他握紧手中带血的银扣——这场始于飞鱼纹的迷局看似落幕,可暗格里未烧尽的密信上,那个"护"字残笔,似乎预示着更大的阴谋还在暗处涌动。
醉仙阁惊变
顺天府的秋雨淅淅沥沥,将醉仙阁的朱漆牌匾冲刷得发亮。张小帅强作镇定地将筹码推出去,余光却死死盯着二楼雅间门缝里闪过的那抹蓝色衣角——正是他丢失的飞鱼服!他心跳加速,手心渗出冷汗,找了个借口将筹码一推:"手气不佳,改日再来!"
离开赌桌后,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在赌场里踱步,目光却在暗中搜寻通往二楼的路径。醉仙阁内灯红酒绿,吆喝声、骰子声、调笑声此起彼伏,混杂着浓烈的脂粉味和酒香。张小帅绕到楼梯口,却见两名壮汉守在楼梯旁,虎视眈眈地盯着每一个试图上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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