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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却神色自若,他伸手拿起自己的骰子,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云纹——这是他特意准备的,每一道纹路都暗藏机关。"别急,这才刚开始。"他的声音沉稳如渊,将骰子轻轻抛出。三枚骰子在碗中翻滚,最终定格在一、五、六。
赌坊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庄家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当然明白这看似普通的点数,在江湖暗语中代表着"紧急求援"。他猛地拍案而起,"你究竟是什么人?"话音未落,他袖中暗藏的软鞭便如毒蛇般飞射而出,直取张小帅咽喉。
张小帅早有防备,身形如鬼魅般向后疾退,绣春刀出鞘,寒光一闪,精准地格开软鞭。"我是替死者说话的人!"他大喝一声,扯开衣襟,露出内里半幅残破的飞鱼服。"三日前漕帮总舵主暴毙,手中死死攥着的半幅衣袖,和阁下袖口的纹样,连磨损的边角都一模一样!"说着,他又掏出验尸房拓片,与庄家袖口、自己的残片并列摆放,三个缺角严丝合缝,宛如出自同一模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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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内顿时一片哗然。就在这时,后厨方向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张小帅心中一喜——是苏半夏得手了。这意味着,顺天府的伏兵已经准备就绪。但他知道,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杀了他!"角落的湖蓝身影突然暴喝。数十名蒙面杀手破窗而入,刀刃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剧毒。张小帅挥舞绣春刀,在刀光剑影中腾挪闪避。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庄家,寻找着破绽。
混战中,张小帅瞅准时机,甩出验尸用的银针,精准刺入庄家手腕穴位。软鞭当啷落地,庄家踉跄着后退,张小帅趁机逼近,一刀挑飞他的斗笠。一张布满刀疤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正是半年前"赐棺案"中,本该死去的漕帮二当家赵沉舟!
"赵沉舟!果然是你!"张小帅怒喝,"漕帮兄弟的命,就这么被你拿来换荣华富贵?"
赵沉舟却突然狂笑起来,"荣华富贵?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当漕帮发现庆王府私运火器的秘密时,我就该死了。但有人给了我新生......"他扯开衣领,后颈赫然烙着半枚飞鱼纹,残缺的尾鳍与袖口刺绣相互呼应。
此时,二楼雅间的帘子轰然掀开,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把玩着完整的飞鱼纹令牌,冷笑道:"张小帅,你的确有些本事。但你以为抓住一个赵沉舟,就能阻止飞鱼计划?"随着他的手势,墙壁突然裂开,数十具关节处泛着金属光泽的机关人破土而出,齿轮转动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千钧一发之际,李大人率领东厂番子破墙而入。蟒袍玉带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他展开明黄卷轴,声音威严:"庆王世子,圣上早有旨意!私吞军饷、私铸火器、意图谋逆......"
然而庆王世子却疯狂大笑,将火折子掷向墙角檀木柜。火焰瞬间吞没整排木箱,里面露出刻着飞鱼纹的红衣大炮。"当今圣上昏聩,太子懦弱无能!只有我,才能重塑这江山!"他的笑声中带着无尽的疯狂与野心。
张小帅在火海中穿梭,绣春刀与机关人激烈碰撞,火星四溅。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的惨状,那些无辜死者的面容,还有漕帮兄弟的血泪。每一刀挥出,都带着为他们讨回公道的决心。
当晨光刺破云层,照在已成废墟的雀金阁上时,战斗终于结束。庆王世子被生擒,赵沉舟重伤倒地,而那些参与阴谋的杀手和机关人,也都被尽数剿灭。张小帅站在满地狼藉中,手中的绣春刀还在滴着血,他知道,这场惊心动魄的赌局,虽然暂时落下帷幕,但更大的阴谋或许还在暗处蛰伏。
此后,顺天府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肃清。百户府数位官员落马,漕运贪腐案真相大白。但张小帅明白,只要这世间还有贪欲存在,黑暗就永远不会消失。而他,将永远握紧手中的绣春刀,为正义而战,为那些不能开口的死者,追寻真相。
云骰玄机
赌坊内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在烛火中翻涌。庄家甩出的骰子稳稳停在六点,周围赌客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唯有张小帅神色自若,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有节奏的三短两长声响——那是与苏半夏约定的戒备暗号。
"这就慌了?"庄家沙哑的笑声里带着森然杀意,斗笠阴影下的刀疤随着面部扭曲微微凸起,"劝阁下趁早......"
话音未落,张小帅已掏出怀中的云纹骰子。特制的青铜骰子表面云纹流转,在烛火下泛着幽光,内里中空夹层暗藏机括。他屈指轻弹,骰子如陀螺般旋转着飞向青瓷碗,滚动时隐约传出齿轮咬合的细微声响。
"定!"张小帅默念口诀,暗扣在袖中的机关突然启动。三枚骰子在碗中剧烈震颤,最终分别定格在一、五、六点。这个看似普通的点数,实则是顺天府护民衙署的紧急求援暗码,只有核心成员才知晓其中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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