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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张小帅刚要迈步,却被苏半夏拦住。她举起从黑袍人身上扯下的衣角,布料内侧绣着细小的云纹——同样是"护民"暗纹的变形。这个发现让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的寒意更甚。苏半夏声音发颤:"督主曾说,'护民纹'是东厂机密,只有历任督主和亲信才能知晓......"
张小帅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密信上"玄钩"二字与督主批注相似的笔锋,想起三年前督主亲手授予他飞鱼服时袖口的暗纹,后颈泛起一阵寒意。原来从始至终,他们都在敌人的棋局中。那些看似信任的提拔,不过是为今日的阴谋铺路。
"张大哥,他们的目标恐怕不止是飞鱼残片。"苏半夏展开半幅地图,朱笔醒目标注的"西苑丙字丹房"旁,诡异的飞鱼纹符咒正在雨水中渗出暗红液体,逐渐显现出新的纹路。她的银簪在雨中泛起冷光,簪头明珠映出地图背面若隐若现的血字:"月圆之时,龙血为引,玄钩现世"。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黑衣骑士踏着水花疾驰而来,马首悬挂的铜铃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为首者身披黑袍,掀开兜帽的瞬间,露出半张戴着飞鱼面具的脸,面具尾端的钩刺在雨中闪烁着寒光。
"是玄钩的人!"张小帅拉着苏半夏躲进坍塌的屏风后。骑士们闯入府邸,靴底的泥泞在青砖上留下带钩的脚印。为首者踢开地上的赵承煜尸体,声音沙哑:"百户办事不力,残片与地图都没处理干净。取走地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手下开始翻找,刀刃划过书架的声响令人牙酸。
张小帅屏住呼吸,手按在腰间的飞鱼服袖口残片上。那残片突然微微发烫,与黑袍人面具上的飞鱼纹产生共鸣。他想起赵承煜临终前的嘶吼:"玄钩大人要的是完整飞鱼服......炼丹是为了......"话音未落便毒发身亡,但此刻,所有线索都指向那个深不可测的幕后黑手。
苏半夏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纸页——是从赵承煜书房暗格里找到的《方士秘录》残页。借着闪电的光芒,张小帅看清上面的记载:"以皇族之血为引,以飞鱼七纹为阵,可唤上古邪物玄钩,得之者掌控天下命脉。"而阵眼处的空缺,竟与他怀中的袖口残片形状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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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在祭天大典上,用太子的血脉炼制邪物!"苏半夏压低声音,银簪在掌心微微发烫。她的目光扫过地图上新显现的纹路,突然脸色大变:"张大哥,'西苑丙字丹房'是假的!这些符咒重组后,指向的是......观星台!"
就在这时,黑衣骑士们似乎有所发现,朝着屏风的方向围拢过来。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准备拼死一战。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东厂的铜锣声。黑衣人咒骂一声,丢下几枚烟雾弹撤离。等烟雾散去,张小帅和苏半夏冲出书房,只看到雨幕中远去的黑影,以及地面上一枚刻着"玄钩"的青铜令牌。
令牌在积水里泛着幽光,背面的纹路与督主书房暗格里的机关钥匙如出一辙。张小帅捡起令牌,感觉掌心一阵冰凉。他望向观星台的方向,那里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仿佛藏着一个足以颠覆天下的秘密。
"走。"张小帅握紧苏半夏的手,"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们都要阻止他们的阴谋。太子的安危,天下的安宁,都系于此。"两人踏着满地狼藉,迎着暴雨向观星台奔去。而在紫禁城深处,巨大的丙字炉正在缓缓转动,丹炉内,太子的生辰八字与飞鱼纹完美融合,幽蓝的火焰中,一只钩形虚影正在逐渐成型。暗处,一双戴着玄铁手套的手轻轻抚摸着墙上的飞鱼图腾,最新的生辰帖上,"张小帅"三个字被朱砂重重圈住。一场关乎天下命运的决战,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阴谋的冰山一角。随着深入调查,更多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将浮出水面,而那个自称为"玄钩大人"的幕后黑手,正布下更大的棋局,等待着他们的到来。每一步行动,都可能是生离死别;每一个发现,都让人心惊胆寒。但为了揭开真相,守护正义,张小帅和苏半夏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场与黑暗的较量,注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
钩纹疑云
暴雨如注,百户府的残垣断壁在雨幕中呜咽。当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赶到时,满地狼藉中,赵承煜的尸体横陈在泥浆里,周围散落着烙着编号的飞鱼服残片,暗红的血渍混着雨水在青砖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张小帅握着染血的绣春刀,将半幅地图和刻着“玄钩”的青铜令牌递给李大人,指着地图边缘若隐若现的水印:“李大人,这暗纹......”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李大人盯着地图上半朵云纹托着“护民”二字的暗纹,明黄披风下的手指突然颤抖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番子们举着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晃,将李大人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墙上,竟与黑袍人面具上的飞鱼纹路重叠。苏半夏察觉到异常,银簪在掌心微微发烫,簪头明珠映出李大人腰间若隐若现的半截玉佩——缺口形状与玄钩令牌严丝合缝。
“这、这不可能......”李大人踉跄后退半步,撞倒身后番子手中的灯笼。火苗落在飞鱼服残片上,腾起的幽蓝火焰中,隐约浮现出督主书房的轮廓。张小帅瞳孔骤缩,三年前督主授予他飞鱼服时的场景突然清晰:当时督主袖口的“护民”暗纹,竟与地图上的水印分毫不差,而此刻李大人的失态,更让他后颈泛起寒意。
“李大人可知这暗纹来历?”苏半夏的声音冷静如冰,银簪却在袖中蓄势待发。李大人喉结滚动,目光游移间,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二十余骑玄钩卫踏着水花疾驰而来,为首者身披黑袍,面具尾端的钩刺滴落着腐蚀性液体,所过之处石板滋滋作响。
“保护李大人!”一名番子挥刀上前,却在触及黑袍人衣角的瞬间,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张小帅猛地将苏半夏拽到身后,绣春刀劈开袭来的钩形锁链,刀刃与青铜相撞迸发出火星。他闻到锁链上浓烈的尸臭味,与乱葬岗那些被邪术改造的尸体如出一辙,而李大人此刻却退到番子身后,袖中的手始终紧攥着什么。
“交出完整飞鱼纹,饶你们全尸。”黑袍人声音沙哑,面具下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张小帅瞥见他腰间悬挂的半块玉佩,缺口处刻着的“丙”字,与地图背面用金粉书写的“丙字炉”标记完全吻合。苏半夏突然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缠住一名玄钩卫的脖颈,银簪刺出的青色火焰却被对方胸口的飞鱼暗纹吸收,反而增强了对方的攻势。
混战中,张小帅的刀刃划伤黑袍人手臂。本该喷涌而出的鲜血,竟化作黑色黏液腐蚀地面。黑袍人怪笑一声,扯下面具——赫然是本该告老还乡的锦衣卫指挥同知王昭,他的左眼已被替换成旋转的钩形齿轮,皮肤下金色血管如蛛网密布。“督主说得没错,你们这些蝼蚁,终究逃不出玄钩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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