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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新的百户府前立起石碑。苏半夏将父亲的手记与赵承煜的卷宗郑重封存,扉页上新增的批注字迹刚劲:"飞鱼非御敌之甲,乃守民之盾。纵有万千邪术,终不敌人心向阳。"每当夜幕降临,京城上空时常能看到飞鱼形状的极光掠过,那是用生命铸就的守护,永远照亮着正义的方向。
钩影惊澜
雨势骤然转急,豆大的雨点砸在百户府残破的窗棂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张小帅与苏半夏正盯着那本泛黄手记,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划破雨夜的死寂。苏半夏猛地起身,鬓边的银簪发出刺耳的嗡鸣,簪头明珠泛起诡异的青光:"有玄钩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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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破窗而入,碎木飞溅。来人皆身着绣着暗纹的黑衣,夜行衣的袖口与下摆处,隐约可见飞鱼鳞片般的纹路。他们手中的青铜钩泛着幽蓝的光,钩尖挂着细小的铜铃,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像是来自幽冥的低语。为首之人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的飞鱼纹栩栩如生,鱼眼处镶嵌的黑曜石闪烁着冷光,与图纸上的纹样分毫不差。
"交出镇魂图残片和飞鱼令!"为首者的声音经过面具的特殊构造,变得低沉而沙哑,带着金属的震颤。他抬手一挥,身后的玄钩卫立刻呈扇形散开,将张小帅和苏半夏围在中央。青铜钩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隐隐组成某种阵法。
张小帅迅速抽出绣春刀,刀刃出鞘的寒光映出玄钩卫们面无表情的脸。他注意到这些人的指甲缝里都嵌着黑色粉末,与此前发现的死者如出一辙,袖口处还残留着淡淡的硫磺味。苏半夏则悄悄将手探入腰间的药囊,指尖摸到了用避秽草和朱砂特制的药丸。
"休想!"张小帅大喝一声,挥刀率先发难。绣春刀的寒芒劈向最近的玄钩卫,却被对方灵活躲过。那人反手一钩,青铜钩擦着他的手臂划过,在衣甲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张小帅这才惊觉,这些钩子上竟淬有剧毒。
苏半夏趁机抛出一把撒着朱砂的银针,针雨射向玄钩卫的面门。银针刺破夜色,却在即将触及目标时,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弹开。为首者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他转动手中的青铜钩,钩上的铜铃发出急促的声响。随着铃声,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银色蜈蚣爬出,密密麻麻的虫群朝着两人涌来。
"是赤硝混磁石炼制的机关虫!"苏半夏大声提醒,"小心它们的毒牙!"她迅速将避秽药丸塞进张小帅口中,自己也含了一颗,然后掏出铜铃用力摇晃。铃音尖锐如裂帛,那些蜈蚣似乎受到了震慑,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张小帅抓住时机,挥刀斩向虫群。绣春刀所到之处,蜈蚣纷纷炸裂,化作腥臭的黑水。但更多的玄钩卫趁机扑上,青铜钩如雨点般袭来。张小帅左支右绌,身上很快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飞鱼服。
激战中,苏半夏突然发现为首者面具下露出的一截脖颈——那里烙着与死者相同的钩形疤痕,疤痕周围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金属质感。"他就是炼尸的人!"她大喊道,"只要破了他的阵眼,就能击溃这些傀儡!"
张小帅闻言,心中一凛。他虚晃一刀逼退近身的玄钩卫,猛地冲向为首者。对方显然没想到他会孤注一掷,微微一愣。就在这瞬间,张小帅手中的绣春刀如闪电般刺出,直取对方咽喉。然而,青铜面具下突然伸出一条银色的触须,缠住了他的刀刃。
"就这点能耐?"为首者的声音充满嘲讽,"你们以为靠这些小把戏就能阻止玄钩大人的计划?太天真了!"他手腕翻转,张小帅只觉一股巨力传来,绣春刀险些脱手。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甩出九节鞭,鞭梢缠住了对方的手臂,暂时牵制住他的动作。
张小帅趁机用力抽刀,刀刃上的北斗纹泛起青光。他想起父亲留下的铜符,想起赵承煜临终前的嘱托,心中涌起一股决然。"以正破邪!"他大喝一声,将内力灌注于刀身,绣春刀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闪过,为首者的青铜面具应声而碎,露出一张布满尸斑的脸。他的左眼已经完全变成了银色的金属球,右眼却还残留着人类的瞳孔,眼神中充满疯狂与不甘。"不可能..."他喃喃道,"我炼了七七四十九日的丹奴,怎么会..."
张小帅没有给他机会说完,绣春刀再次挥出,直取对方心脏。随着一声惨叫,为首者的身体轰然倒下,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失去了控制,那些玄钩卫和机关虫瞬间失去了生机,纷纷倒地。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户洒进来,照亮满地狼藉。张小帅和苏半夏喘着粗气,看着对方身上的伤口,相视一笑。虽然暂时击退了敌人,但他们知道,这场关于镇魂丹和飞鱼纹的阴谋,远没有结束。而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危险的挑战和更惊人的真相。
钩锁幽冥劫
雨幕如铁帘般砸在百户府断壁残垣上,张小帅握着染血的绣春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苏半夏紧贴在他身后,银簪发出的嗡鸣愈发急促,簪头明珠的青光几乎凝成实质。面具人缓步上前,青铜面具上的飞鱼纹在雷光中吞吐幽芒,身后数十名玄钩卫的钩形锁链已蓄势待发。
"把图纸和残片交出来。"面具人声音冰冷如淬毒的刀刃,"念在你曾为锦衣卫,留你全尸。"他随意抬手,黑衣人手中的锁链顿时如活蛇般飞窜而出。锁链缠绕的黑色雾气所过之处,青砖"滋滋"冒着青烟,瞬间腐蚀出深可见骨的坑洞。苏半夏猛地拽住张小帅后领,两人就地翻滚避开,方才立足之处已被腐蚀成冒着气泡的焦黑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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