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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金惊变
夜雾如墨,将雀金阁的琉璃灯笼晕染成血色光斑。苏半夏斜倚在紫檀榻上,鎏金抹胸襦裙随着动作轻颤,鬓间金步摇垂落的珍珠流苏在陈九爷猩红的酒盏里投下细碎阴影。她指尖轻叩翡翠酒壶,壶身暗纹与陈九爷腰间的青铜铃铛隐隐呼应。
“陈爷这扳指上的血沁,可是新添的?”苏半夏倾身斟酒,金步摇恰到好处地挡住陈九爷的视线。她的指尖如蝶翼般擦过对方袖口,暗藏的银针已划破布料,沾到一抹带着金属腥味的黑血——正是被镇魂丹侵蚀的征兆。
陈九爷三角眼骤然眯起,常年把玩骰子的右手刚要按向刀柄,苏半夏已先发制人。金步摇的珍珠流苏突然炸开,细如牛毛的断筋针暴雨般射向他周身大穴。陈九爷闷哼一声,踉跄后退,翡翠扳指“当啷”坠地,在赌坊的青石板上撞出刺耳声响。
赌坊内顿时响起惊呼。苏半夏踩着满地翡翠碎片跃上赌桌,从怀中掏出一本烫金账本高高举起,账本封皮上“丙字三号库”的朱印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各位看官瞧瞧,这进出记录里的‘玄参五十斤’‘朱砂三斗’,可都是用活人魂魄炼制镇魂丹的幌子!”
哗然声中,陈九爷的脸色由青转黑,皮肤下金色血管如蛛网般暴起。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跳动的青铜心脏,无数钩形锁链从心脏处激射而出:“钩影司的余孽!都给我死!”随着他的怒吼,赌坊四角的青铜侍女像同时苏醒,关节处喷射出黑色毒雾。
“保护百姓撤离!”张小帅如鬼魅般从二楼跃下,绣春刀劈开袭来的锁链,刀刃与青铜碰撞迸发火星。他腰间的半枚铜符突然发烫,与苏半夏手中账本里夹着的飞鱼纹密信产生共鸣。密信上暗红的字迹在火光中浮现:“丙字库通太医院,活人皆为药引。”
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软鞭,缠住最近的傀儡脖颈。她的银铃发出清越鸣响,震得毒雾消散,但更多玄钩卫从暗格里涌出。这些人眼白处泛着三钩红痕,手中青铜钩刻着与陈九爷铃铛相同的符文。
“看阵眼!”张小帅突然大喊。苏半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赌坊中央的巨型博古架正在缓缓移动,露出后面一座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祭坛。祭坛上,七十二个刻着生辰八字的木牌悬浮在空中,组成缩小版的聚魂阵,阵眼处的青铜丹炉正吞吐着诡异火焰。
陈九爷癫狂大笑,身体开始机械变形:“晚了!子时一到,这些贵人的魂魄都会成为玄钩大人的祭品!”他话音未落,张小帅已将铜符按在刀镡上,符文光芒暴涨,直取祭坛。苏半夏则将账本抛向空中,账本里暗藏的朱砂符咒与铜符光芒交织,形成一道金色屏障。
激战中,苏半夏的金步摇再次发出嗡鸣。她突然想起母亲《验尸密卷》里的记载,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银铃上:“以血为引,破邪!”银铃爆发出耀眼金光,与铜符、账本形成三角之势,将聚魂阵的幽蓝火焰尽数压制。
陈九爷的机械身躯在金光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堆青铜零件。零件堆里,半张烧焦的图纸露出一角,上面朱笔标注着“西苑丙字丹房”,旁边画满与陈九爷铃铛相同的符咒。张小帅捡起图纸,与苏半夏对视一眼——三年前钦天监大火、赵承煜的死、太医院的镇魂丹失窃,所有线索在此刻骤然串联。
晨光刺破夜雾时,雀金阁已成废墟。钩影司的暗卫们正在清理现场,从祭坛下的密室里解救出数十名被囚禁的百姓。苏半夏握紧母亲遗留的银铃,铃音清脆,惊起一群白鸽掠过紫禁城飞檐。但她知道,这场关于飞鱼纹的迷局远未结束——图纸背面新浮现的血字“玄钩右使,藏于梨园”,预示着更大的阴谋还在暗处蛰伏。
“走,去梨园。”张小帅将染血的铜符收入怀中,绣春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两人并肩走向朝阳,身后,雀金阁废墟中,一块刻着飞鱼纹的青砖突然裂开,露出底下更深的密道。而在京城某个阴暗角落,太子太傅抚摸着完好无损的玄钩令牌,镜片后的目光阴冷如蛇:“钩影司,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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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影惊澜
雀金阁内,赌局正酣。苏半夏斜倚在朱漆栏杆上,鎏金抹胸襦裙随着动作轻晃,鬓间金步摇垂落的珍珠流苏泛着冷光。她指尖摩挲着怀中账册,封皮上"丙字三号库"的朱印在烛火下微微发烫,而账册内页,夹着的半张人皮地图正渗出暗红血渍——那是赵承煜用最后的力气从玄钩卫身上撕下的。
"陈爷这把骰子,怕是灌了水银吧?"苏半夏轻笑出声,倾身倒酒时,金步摇的流苏恰好挡住陈九爷的视线。她的广袖掠过赌桌,暗藏的银针已刺破对方袖口,一抹带着金属腥气的黑血渗出——正是被镇魂丹侵蚀的征兆。
陈九爷三角眼骤然眯起,常年把玩骰子的右手刚要按向腰间青铜铃铛,暗处突然涌出数十名玄钩卫。青铜钩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张小帅破窗而入。他的绣春刀劈开袭来的锁链,刀刃与青铜相撞迸发火星:"苏姑娘,把账册给我!"
苏半夏旋身甩出账册,金步摇的珍珠突然炸开。细如牛毛的断筋针暴雨般射向最近的玄钩卫,却见那些傀儡皮肤下金光闪烁,青铜钩轻易荡开毒针。陈九爷突然暴起,他的皮肤下浮现出钩形血管,整个人化作一团黑雾直冲苏半夏。
"小心!他要自爆!"张小帅掷出铜符,符文光芒织成光盾。黑雾撞上光盾的刹那,陈九爷的身形显现,他的面容扭曲成机械齿轮状,胸口裂开伸出三道钩形锁链:"钩影司的余孽,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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