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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内一片狼藉,硝烟弥漫。张小帅和苏半夏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疲惫,但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这次虽然暂时挫败了他们的计划,但陈九爷说的皇宫阴谋和太子生辰宴......"苏半夏皱起眉头。
张小帅握紧拳头:"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们都要查清楚真相,守护京城。走,回钩影司,我们必须尽快制定应对之策。"
两人转身离去,背后的雀金阁在夜色中显得破败而阴森。而在京城的某个阴暗角落,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钩影司,这不过是开始罢了......"
暗纹惊变
暴雨如注,雀金阁的琉璃瓦上水流如瀑。苏半夏的金步摇在雨幕中泛着冷光,珍珠流苏早已浸透,沉甸甸地坠在鬓边。她踩着满地狼藉的赌具后退,广袖下的黑狗血软鞭蓄势待发。陈九爷三角眼通红,翡翠扳指在掌心转得飞快,腰间软剑出鞘时带出半道寒芒。
"贱丫头,坏我好事!"陈九爷的怒吼混着雨声,软剑直取苏半夏咽喉。她旋身避开,银簪上的青色火焰在雨中划出弧线,堪堪燎到对方袖口。金线绣着的飞鱼纹在火光中扭曲,竟与三日前玄钩卫尸体指甲缝里的金粉纹路如出一辙。
赌坊内惨叫连连,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袭来的青铜钩。符文光芒与幽蓝火焰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陈九爷扭曲的面容。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陈九爷挥剑时手腕内侧赫然闪过暗纹——那道"护民"二字,以缠枝莲纹遮掩,与督主书房的窗棂雕花分毫不差。
张小帅的瞳孔骤缩。怀中的半枚铜符突然发烫,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暴雨夜,父亲浑身是血地将他推进密道,染血的手死死攥着铜符:"找到另一半...护民不是...是幌子..."话音未落,背后便被玄钩利刃贯穿。此刻陈九爷身上的暗纹,竟与父亲临终前最后的呢喃完美呼应。
"小心!"苏半夏的惊呼声传来。张小帅侧身翻滚,陈九爷的软剑擦着他耳畔刺入梁柱,木屑纷飞。苏半夏甩出软鞭缠住对方手腕,黑狗血腐蚀着青铜护甲,发出滋滋声响。陈九爷狞笑一声,突然扯下衣领——他胸口赫然嵌着枚跳动的青铜心脏,血管如蛛网般蔓延至脖颈,与督主黑袍下露出的机械器官如出一辙。
"原来你们都是玄钩卫的傀儡!"张小帅将铜符按在刀镡上,符文光芒暴涨。铜符与陈九爷胸口的青铜心脏产生共鸣,发出刺耳的嗡鸣。赌坊外惊雷炸响,照亮陈九爷逐渐机械变形的身躯,他的皮肤下浮现出钩形血管,双腿化作齿轮传动的机械肢。
苏半夏的银铃剧烈震颤,铃身飞鱼纹渗出金光。她翻开怀中的《验尸密卷》,新浮现的血字在雨水中若隐若现:"玄钩之秘,藏于护民;双鱼合璧,方能破阵。"记忆突然闪回八岁那年,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银铃内侧,同样刻着半朵莲花暗纹。
"张大哥,看他心脏!"苏半夏甩出断筋针,暴雨中银光如网。陈九爷的机械臂弹出三枚巨型钩刃,所过之处地砖寸寸碳化。张小帅挥刀斩向对方胸口,符文光芒与青铜心脏相撞,爆出的火星中,他瞥见心脏核心处镶嵌的半枚铜符——那残缺的纹路,竟与自己怀中的半枚严丝合缝。
"原来如此!"张小帅扯开衣襟,将父亲遗留的铜符拍向陈九爷胸口。两枚铜符相触的瞬间,整个赌坊剧烈震动。陈九爷发出非人的嘶吼,他的机械身躯开始逆向转动,皮肤下的金色血管纷纷爆裂。苏半夏趁机将银铃嵌入他心脏的缝隙,清脆的铃音与符文光芒交织成网。
暴雨冲刷着满地狼藉,陈九爷的机械身躯轰然倒塌,化作一堆扭曲的青铜零件。零件堆里,完整的双鱼铜符泛着温润的光,与苏半夏银铃内侧的莲花暗纹遥相呼应。远处传来马蹄声,钩影司的暗卫们举着火把疾驰而来。
"我们得立刻去督主书房。"张小帅握紧双鱼铜符,雨水混着血水顺着刀刃滴落,"这个'护民'暗纹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苏半夏点头,她的银簪突然泛起青光——《验尸密卷》空白页上,新的血字正在浮现:"梨园深处,玄钩右使;戏服之下,杀机暗藏。"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握紧武器。当最后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他们冲进雨幕。而在督主书房内,一盏青铜灯突然爆起幽蓝火焰,映照出墙上完整的"护民"图腾。戴着玄铁面具的人转动着手中的铃铛,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钩影司,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铃音破局
雀金阁内烛火摇曳,赌局正酣。苏半夏斜倚在朱漆栏杆上,鎏金抹胸襦裙随着动作轻晃,鬓间金步摇垂落的珍珠流苏泛着冷光。她的指尖摩挲着怀中账本,封皮上"丙字三号库"的朱印在烛火下微微发烫,而账本内页,夹着的半张人皮地图正渗出暗红血渍——那是赵承煜用最后的力气从玄钩卫身上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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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娘子这把牌,怕是要通杀全场了?"陈九爷转动着翡翠扳指,三角眼在她身上逡巡。他袖口金线绣着的飞鱼纹若隐若现,与腰间青铜铃铛上的符文隐隐呼应。苏半夏轻笑出声,广袖下暗藏的黑狗血绳索已悄然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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