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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赵肃摩挲着腰间獬豸圆牌,绣春刀出鞘三寸,刀刃映出苏半夏苍白的脸,“圣上听闻双鱼玉佩现世,特意命我将相关人等...斩草除根。”他话音未落,破空声骤起,三支透骨钉擦着苏半夏耳畔钉入梁柱。
“动手!”苏半夏突然甩出软鞭缠住赵肃手腕,身后六个黑衣人同时抽出弯刀。张小帅趁机滚进墙角暗道,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他跌跌撞撞狂奔,听见身后传来苏半夏的厉喝:“去西市绸缎庄!找青铜面具人...”
地道尽头是座废弃佛堂,月光透过破窗洒在供桌上的青铜灯台。张小帅浑身发冷——灯座正是半只展翅的凤凰,与苏半夏母亲那枚玉佩的图案如出一辙。他颤抖着取出双鱼玉佩,残片缺口竟与灯座严丝合缝。当玉佩嵌入的瞬间,地面轰然洞开,露出刻满星图的旋转阶梯。
“不愧是张大人的儿子。”阴冷女声从身后传来。苏半夏倚在门框上,左肩血迹斑斑,银镯不知去向,“二十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她缓步走近,玄色劲装滴落的血水在青砖上绽开暗红花朵。
张小帅握紧暗藏机关的匕首:“从一开始就是骗局?冰鉴、灭门案,全是你设的局!”
“冰鉴本就不存在。”苏半夏指尖抚过星图阶梯,眼中泛起追忆,“当年先帝为炼制长生丹,命我父亲铸造终焉熔炉。十二面星象镜是启动钥匙,你父亲偷走了其中两面。”她突然拽住张小帅手腕,掌心滚烫,“圣上害怕秘密泄露,灭了张家满门。而我...”
爆炸声突然从钟鼓楼方向传来,整座京城亮起刺目火光。苏半夏脸色骤变:“宁王提前动手了!赵肃那个蠢货,竟敢私吞星象镜残片。”她将张小帅推向阶梯深处,“快!熔炉在乾清宫地下,集齐十二面星象镜就能...”
话音被利刃贯穿身体的闷响截断。赵肃的绣春刀从苏半夏后背透出,刀刃上凝结的血珠滴落在张小帅手背。“苏姑娘,你还是太天真。”赵肃狞笑,“圣上早有密旨,宁可毁掉熔炉,也不能让它落入叛党之手。”
苏半夏缓缓转身,嘴角溢出鲜血却带着解脱的笑:“你以为...毁掉熔炉就能掩盖真相?”她猛地扯断颈间红绳,半块刻着星轨的玉佩落入张小帅掌心,“去乾清宫...找到...”话未说完,整个人瘫倒在地。
张小帅接住她逐渐冰冷的身体,看见苏半夏紧闭的眼帘下,滚落一滴清泪。赵肃的绣春刀再次挥来,他抱着苏半夏的尸体滚下阶梯。黑暗中,星图阶梯自动亮起幽蓝光芒,指引着通往更深层密室的方向。
地底深处,巨型丹炉散发着诡异的金色光芒,十二面凹槽中已嵌入七面星象镜。张小帅将苏半夏的尸体轻轻放下,握紧双鱼玉佩走向丹炉。当玉佩嵌入凹槽的瞬间,整座密室剧烈震颤,穹顶浮现出完整的星空投影。
“果然在这里!”宁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叛军蜂拥而入,宁王身披玄甲,手中握着两面星象镜,“张小帅,把你手中的残片交出来!有了终焉熔炉,我就能...”
“你以为熔炉是用来炼制长生丹?”张小帅突然冷笑,想起苏半夏临终前的眼神,“先帝发现星辰之力会吞噬人心,才命人将熔炉封存。你们想要的力量,根本是个诅咒!”
宁王脸色骤变,却在此时,赵肃率领东厂番子破墙而入。三方势力在丹炉前对峙,剑拔弩张。张小帅趁机将最后一块星象镜嵌入凹槽,丹炉瞬间爆发出刺目强光。星轨在密室中流转,化作实质的星光缠绕住所有人。
“不!”宁王与赵肃的惨叫混在一起。他们的身体开始透明化,逐渐被星光吞噬。张小帅在强光中看见苏半夏的幻影,她微笑着向他伸出手:“真相...终于大白了...”
当晨光刺破云层时,乾清宫地下传来剧烈轰鸣。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整座京城都在震颤。张小帅站在废墟之上,手中握着苏半夏的银镯。远处传来官兵的脚步声,他最后看了眼冒着浓烟的皇宫,转身消失在朝阳之中。
此后数年,江湖流传着一个传说: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在各地收集星象古籍。据说他在寻找十二面失落的星象镜,只为证明终焉熔炉的真相——那根本不是力量的源泉,而是警示后人的千年警钟。每当月圆之夜,有人能听见星空中传来银镯轻响,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寒夜疑云:暗巷中的双面迷局(命运囚笼篇)
囚车突然剧烈颠簸,张小帅的额头重重撞在铁栏上。铁锈味混着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死死攥住镣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怀中的双鱼玉佩残片随着呼吸起伏,蟒纹雕刻的凸起硌着心口,竟泛起诡异的温热。
“三长两短,西南角...”隔壁囚车里传来老王刻意压低的咳嗽声,喉间滚动的竟是丐帮"地龙翻云"的密语。张小帅瞳孔骤缩——三天前苏半夏与赵肃在暗巷对峙时,对方腰间的獬豸圆牌也闪过同样的暗红色纹路。那些曾被他当作救命稻草的暗语,此刻却像毒蛇吐信般刺得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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