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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心慌的是那些细微的声响。半夜三更,总能听见有人在屋里踱步,脚步声很轻,像是穿着软底拖鞋,从客厅走到阳台,再走到主卧门口,然后停下,似乎在门外静静地听着。有时是“咔哒”的开门声,明明所有门窗都关好了,却像是有人在外边拧动门把手,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恶意。
“它好像……在熟悉我们的生活。”张姐有次在楼下遇见我,眼圈发黑,“我老公最近工作总出错,被领导骂了好几次,昨天开车还差点追尾。丫丫的病总不好,晚上睡觉还说梦话,喊‘别碰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哭腔:“我找过懂行的人来看,那人在屋里转了一圈,说这房子的气场太邪,有‘东西’占了角落,是以前死在这屋里的人,怨气不散,缠着住家呢。”
“那……那怎么处理?”我忍不住问,心里也跟着发毛。我家虽然不住在那栋楼,但同一个小区,听着这些事,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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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要做法事,还要在每个角落撒糯米和盐。”张姐叹了口气,“可我老公不信这些,说我封建迷信,不让弄。他说肯定是房子老了,管道老化闹的动静,让我别自己吓自己。”
她的话还没说完,头顶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我们俩同时抬头,只见楼上张姐家的阳台护栏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模模糊糊的,像是个人蹲在那里。
“谁?!”张姐吓得尖叫起来。
那影子动了动,缓缓地转过头,虽然隔得远,我却莫名觉得它在看我们。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天灵盖,我清楚地看见,那影子的头部轮廓极其不自然,像是脖子被拧反了一样,半边脸朝着我们,半边脸朝着墙面。
就在我以为自己眼花的时候,那影子“噗通”一声,从六楼的阳台掉了下去!
“啊——!”张姐吓得瘫坐在地上。
我也懵了,下意识地往楼底下看,可楼下空空如也,别说人影了,连个掉落的痕迹都没有。刚才那声闷响,难道是幻觉?
“它……它刚才在阳台上……”张姐抖得像筛糠,“我看见了,它在看我们……”
从那以后,张姐家的怪事就越来越离谱。
有天晚上,陈哥加班晚归,用钥匙开门时,发现门锁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拧不动。他正纳闷,屋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人从里面把门反锁了。他吓得使劲拍门,喊张姐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自己开了。屋里没人,张姐和丫丫都在卧室睡得死死的,门窗都关着。陈哥冲进屋检查,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原本叠好的毯子被扔在地上,上面还压着一个灌满了水的热水袋——那是张姐冬天才用的东西,现在还放在柜子最底层。
还有一次,丫丫在客厅玩积木,突然指着墙角哭喊:“妈妈!那里有个阿姨!她看着我!”张姐跑过去,墙角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落满灰尘的旧木箱。可丫丫非说有个穿白衣服的阿姨,头发很长,蹲在箱子旁边看她搭积木,眼睛是红色的。
“她还对我笑……”丫丫哭得浑身发抖,“牙齿尖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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