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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里没有女儿对父亲的依恋,只有恭敬和顺从。
云靖恍然,半晌才点了点头。
他还想再叮嘱些什么,却觉得任何话语在此刻都已经没有用处,就像一阵苍白的风,不会让云疏再起丝毫涟漪。
云靖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这次他可以触摸到云疏的头发了,却在抬手的那一刻被人叫住。
“主君,二姑娘睡不着,想听您去念故事。”是沈兰月身边的胡妈妈。
悬在头上的手移开了,紧接着手的主人也换了方向:“行,我马上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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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云靖离开后,云疏才深深地舒出一口气。
挺直的脊背放松下来,温顺的眉眼换了颜色,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养女和亲生女儿是不一样的,她不该奢求那宽厚的手掌会落在她的发髻上,带来亲人的温暖。
明月渐渐隐去了,乌云挡住了本就浅淡的月光,这天地间的光亮消失了。只有房间里透出来的那暖黄的光在提醒云疏她也该回房了。
抬脚走下台阶的时候,一道黑影忽然翻进云疏的院子,飞快地闪身到她面前,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
是熟悉的雪中春信,云疏知道来人,但依旧伸手去推他:“兄长,不妥。”
她的力气比不得骑马射箭样样精通的云澈,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手心贴在胸口,沙哑的呢喃落在耳畔:“疏儿,我舍不得你嫁人。”
云疏腕上使劲,想要从云澈的怀抱中挣扎出来,可那人却越发用力地将她按向怀中:“就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话语末尾带了一丝哭腔,云疏便不再动作,乖乖地任云澈抱着自己。
“这几天都不敢见你,我怕压抑不住……”他轻声道,“明日,我该如何看着你穿上嫁衣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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