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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槐投下炽热的目光,重重砸在她被衣物包裹的、圆润的肩头,又缓缓上移到她留了几缕发丝的颈侧,正欲挪上她的脸颊,却恰巧对上她慌乱的眼。沈灼槐心神一动,性感的唇微启:“你在写...什么?”
顾临渊强撑着十分霸道总裁地挑了挑眉,手指在木板上重新写下:我对你的称呼。
她写字的过程中,沈灼槐的视线始终追溯着她的指尖,就好像她每一笔每一划都如炽热铁块烙上那厚重的木板,留下深重的痕迹。
“沈弟弟?”他重复了一遍,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笑,又像是偷窥老鼠的猫。
顾临渊倒是毫无察觉,专心低头写着她的东西:你生气的样子好像小孩,像我弟,还挺可爱的。
“可爱...吗?”沈灼槐摩挲着下巴,仔细端详她写的字,“你有一个胞弟?”
顾临渊摇摇头:是我舅舅的孩子,怎么了?
“没什么…”沈灼槐若有所思地低着头,似乎也没有因为说他可爱而有所怨怼,看来小说里那些奇怪的男人的雷区果然有问题。顾临渊飞快下了定论,只是她依然有点疑惑为什么沈灼槐要问她弟的事,难道他也有兄弟?
她在脑内细细将有兄弟的人梳理了一遍,却发觉检索目标一片空白,她忍不住轻轻啧声,沈灼槐的双眼便像是被耳朵操纵似的侧过来。“怎么了?”他的眼上下扫了扫。
顾临渊的手指轻盈地在木板上跳动:没什么,骗人骗得有点多,心里难免有一瞬间不太舒服。
“小骗子。”沈灼槐轻哼出声,贴近女性的声线一旦轻柔起来便犹如鲛人的歌谣般蛊惑人心,“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怎么狠下心去编织一个又一个谎言的?你欺骗的人,虽然也有意图伤害你的,但也有真心待你的…”
顾临渊有一段时日没修剪的指甲一下一下在木板上叩着,暴躁地打断了他的话,笃笃笃、笃笃,响声逐渐急促,像是手指的主人急于去证明什么,又在一瞬间戛然而已,伴随着指甲剧烈磨损的尖锐划声。有好奇心重的家仆匆匆扫了一眼,又继续低下头专心赶路。
她如是写道:我是人!
指甲因为动作太过急躁粗暴而断裂了,很痛,鲜血汩汩地流,她颤抖着抬起手伸出鲜红的舌,沈灼槐的眼睛也锁着她的舌,小巧的灵活的舌,尖口抵着流血的缝隙,再向上一抵,血丝沿着粗糙的舌面蔓延,像是皲裂的玻璃,又很快和唾液混作一团,流淌进喉口里,她对这个味道从来都不陌生。
沈灼槐的呼吸有几分急促。
但顾临渊没空管他,她只是一面舔舐着伤口,一面想着:她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人”,而其他人不过是书中的纸片,她难道要对纸片投入十乘十的感情吗?不可能,哪怕在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都不可能百分之百地坦诚相待,她更不可能脱光了衣服暴露给这些虚幻的人去看。
“...可我也是人。”男人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她的内心剖白,一字一顿,语气仿佛包藏了珍珠的蚌壳,顾临渊听不真切,“我…”
“小顾兄弟,哎哟,你这是怎么搞的啊?也太不小心了吧。”蔚卿很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嘴进来,顾临渊连忙抽出口里的手指,很随便地甩了甩,“不好意思,”她故作腼腆地笑了笑,“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娘亲说出血了舔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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