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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明白皇上的意思,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的骑兵出现,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咱们不能千日防贼,索性出击,让他们的骑兵出现,奴才倒要看看,他们的骑兵在哪。”洪承畴道。
“可是出现了之后呢?我们怎么对付他们?”多尔衮问道。
“北洋新军,现在就用北洋新军替换掉满蒙的督战队,用满蒙八旗迎战对方骑兵,皇上,记住一点,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拼掉全部骑兵,也要干掉对方的骑兵。对方骑兵一灭,前方的饥兵和汉军八旗只要能创造一个攻击对方的步兵的机会,让北洋新军配合本阵骑兵突击步兵,杀进去,只要我们的本阵骑兵和北洋新军骑兵能杀进去,就能翻盘。两军搅在一起,对方的炮兵就会失去作用,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但这个机会就在一瞬间,把握不住,就有可能满盘皆输。”洪承畴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
多尔衮又向侧面看了看,正好曹振彦的目光也投射过来,多尔衮策马过去问道:“曹先生,你的看法呢?”
曹振彦躬身道:“皇上,事已至此,必须赌一把了。”
多尔衮又环视了一圈众人,多铎、阿济格等人脸上的表情虽然复杂,但是没有人出言反对,因为大家都看出来了,用饥兵这样消耗,没什么太大意义,饥兵的作用是创造攻击的机会,如果没有机会,这种人海冲击就显得非常苍白。
多尔衮闭上眼睛想了片刻,他知道,哪怕就是这片刻,前线都是无数人命的损失,他猛然睁开眼睛道:“赌!朕要跟高衡赌一把!”
“骑兵出击!”巴林甘都和阿克善两位大将闪身而出,各自带领一万五千本阵骑兵从左右两翼弧线出击,这一仗,就算是一个普通士兵也明白,这是大清国的国运之战,也是压箱底的一战,赢了,就能赢得一切,输了,就会满盘皆输。
所以巴林甘都和阿克善等人都豁出去了,他们相信,长生天和萨满大神一定会站在满蒙八旗这一边的。
骑兵冲击的速度很快,战马展开修长的四蹄在平原上急奔,很快就迎头赶上了汉军督战队,超越了他们一段距离,直追前方的饥兵。北洋新军也没闲着,在曹振彦、孙得功、郎坦、吴拜死人的带领下,立刻跟前方满蒙骑兵的督战队交换位置,顶在了汉兵的后面。
而满蒙骑兵主力由多铎和阿济格亲自率领,他们在等待着兴华军骑兵的出现,还有多尔衮最后的命令。
“大帅,骑兵,对方的骑兵上来了。”高衡身边,一名观察手提醒道。高衡当然也看见了对方的骑兵,事实上,正如多尔衮所料,高衡确实将自己的骑兵给隐藏起来了。在到达战场之后,阿木就带领骑兵脱离了兴华军主力队伍,那么,阿木的骑兵现在在什么位置呢?
实际上,阿木的部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一仗,兴华军和清军的主战场就在定远县北面的平原,但实际上,再往东北方向一点就是飞熊卫和英武卫。阿木的骑兵随着主力到达定远县以南之后,就立刻分兵,绕路甩了一个大圈子,绕到了飞熊卫的背后,这个位置对于多尔衮来说是灯下黑。
因为越靠近淮河,就越是兴华军的势力范围,所以多尔衮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南面,毕竟兴华军是从南京渡江过来的,反而忽视了北面的打击,而这可能是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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