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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他调查这起案件的,是孩子的父母。
衣服上带着毛边的两名中年人相信自己的孩子,他们相信自己平时会帮助妈妈一起处理家务,在假期会帮助爸爸一起去装卸货物的孩子为人只是有些木讷,绝不会是将同学欺凌至死去的凶手。
“他是个好孩子,我们相信他。”
在这对父母眼中泪光下的,是重重的祈求。
可是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他们还在相信自己的孩子。
在事发的当天,当地的媒体上就已经出现了事件的报道,笔锋犀利地直指校园霸凌,将施暴者的丑恶嘴脸刻画得入木三分,而那时甚至连警方都还没有锁定嫌疑人。
被引动情绪的人们激动地希望凶手可以被绳之以法,他们在网络上发布联名,甚至在事发的学校外集会,要求警方逮捕被报纸指名的犯人,当木讷的少年被带上手铐,所有人都发出了欢呼。
一切都那样合理,施暴者终将被惩罚。
可是日车宽见嗅到了虚假的味道。
他独自来到学校,询问那些放学时磨磨蹭蹭,犹豫着似乎在恐惧什么的孩子:“校园暴力的人已经被逮捕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家?”
学生们惊恐地看着他,就好像提起了某种不能说的禁忌,纷纷绕开日车宽见逃开。
只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在经过律师先生身边时,往他手里塞了一张攥成小团的纸条。
[我们都知道不是——干的,但是没办法。]
为什么没办法呢?女生没说。
在这所以教学风气严格闻名的教会学校里,有着覆盖除了卫生间之外所有地方的监控,但校方却拒绝提供监控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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