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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前夫哥阴魂不散，但我爱看??

81.「阴天看海 雨天做爱」与「不如我哋由頭黎過」

黎衍察觉到她有点心不在焉，他停了下来， “在想什么？” “嗯？没什么，我在想明天去哪儿玩。” 崇馥用腿勾着他的腰，让他继续。 他却把她的腿拿开，下了床，披上了浴袍，走到了露台，坐在围栏边的躺椅上，静静看着不远处的深蓝色大海。 崇馥猜他生气了，她也下了床，拿起床边的白葡萄酒和两个高脚杯，走向露台。 她把酒液倒进两个杯子，又将酒瓶放在露台的桌子上。 走到黎衍身边，递给他一杯酒，黎衍一回头，看见她衣服都没穿就跑到这，急了， “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到这。” “怕什么，对面只有海，旁边的房间全都被挡住了，谁能看见我。” 她坐到黎衍腿上，和他碰了个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黎衍也跟着她一口喝完了这杯。 他们将酒杯放在地上，崇馥躺在他怀里， “你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听说你和江莛的电影版在筹备，对我不能继续出演这个角色的事情，我有些过意不去。” 　　 崇馥本来有些紧张，以为他知道了胡定洧要出演这个他曾经演过的角色，没想到他只是自责，她决定不瞒着他，现在就告诉他下午她见过胡定洧了。 　　 “有件事，今天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她一边摸着黎衍的嘴唇，把玩着，一边说， “江莛给我推荐了一个男主的人选。” 　　 “嗯，是谁？” 黎衍轻轻咬住她的手指，若无其事的问。 　　 “这个人，你认识，是胡定洧。” 　　 此话一出，他眼睛抬起，看着崇馥， “是你选的，还是江莛选的？” 　　 “是她选好了，我再决定的。” 　　 崇馥的手指突然被他用力咬了一下，就像是小狗生气时那样，她吃痛，叫了一声， “啊！” 黎衍松开她的手指， “我生气了，怎么办？” “我，我知道你会不高兴，但这已经是我们能再找到的最好的人选了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 崇馥哄着他。 他却笑了，一把搂住她， “我没那么小心眼，你以为我是他吗。” 此言一出，崇馥松了一口气。 　　 误会解除，两人紧紧相贴的身体，再次起了反应，他眼前正好是她美妙的双峰，他含住一侧，极有耐心的舔弄着，一只手刺激着另一侧。 崇馥闭上眼享受这一切，海水和风声都在她耳边，仿若近在咫尺，黎衍停下，对她说， “我们一起看海，好不好？” 　　 崇馥转过身，背对着他，扶着两边的椅子扶手，坐了下去，和他一起看海。 前方是汹涌的深蓝色大海，身后是可以融化一切的欲望之源。 海边的昼夜温差很大，崇馥觉得有些冷，黎衍从身后抱住她，用自己的温度，为她取暖。 她想起那句多年前网上很流行的一句话： 「阴天看海 雨天做爱」　　 　　 房间里的音响没有关掉，此时音乐声飘到了露台上，伴随着海浪声和两人身体的碰撞声，构成另一幅深蓝画卷： 靠近我 温暖我 完整我， 用你深蓝色的臂窝， 进入我 淹没我 滋润我， 疲惫干涸的躯壳。 ...... 　　 　　 重新回到床上，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想起了下午在车里的那一幕。 　　 　　 一开始，车内异常沉默而诡异，在小匡放起音乐后，逐渐缓和，第二首崇馥第一次听，歌名叫做《黑白电影》： 我只能对你说， 把台词念完吧， 情节是无聊的， 充满偶然， 有人说又是一出， 逐渐相忘的喜剧， 开始绚烂结局黯淡， 过程平庸只有喧闹， .... 我只能对你说， 相遇是甜蜜的， 相爱是完美的， 如此而已， 所以 再来一次， 我们需要 完美一些。 ...... 　　 　　 一路开到了一个海滩边，胡定洧邀请她， “下去走走？” 她点点头，和他一起走到了一处无人的海边。 　　 “好了，这边没有人了，可以谈谈电影了吗。” “不如我哋由頭黎過。” 胡定洧无端端冒出这样一句话。 　　 崇馥当然不会忘记，这是《春光乍泄》里的台词，是浪子何宝荣的口头禅。 　　 刚在一起时，胡定洧看着电影，就曾对她用粤语说出这句台词。 　　 当时她听到，只觉得好笑又可爱。 　　 如今，她听到的是「由头来过」 他说出的是「我们」 　　 真是讽刺，他现在是因为自己变得更优秀而回头了，还是真的放不下那段曾经？ 　　 刚刚在车上坐在他旁边时，她才发现一个她不愿承认的事实。 再见到胡定洧，她的手还是会颤抖，而不说话，是因为紧张。 　　 可她怎么觉得这个行为有点莫名熟悉。 她想了想，正是李嘉欣在《堕落天使》里第一次和黎明相见时的模样，紧张到手差点拿不住烟。 　　 有一种说法是，你和一个人在多少岁相识，你今后和这个人相处时的模式和状态，就会一直停留在那个时间段的你。 　　 或许是因为，一切事物，都只有在最初时，才能带给你百分百的体验和震撼。 　　 她到底在紧张什么？她不知道。 　　 “你在干什么，戏瘾上来了？” 她定了定神，试图用言语讽刺对方，来让自己冷静。 　　 这人有女朋友还和自己来这一套，真把自己当何宝荣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贾总一直以来，都是合作关系，昨天，是我和她最后一次合作。” 　 崇馥不屑的笑了，他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现在有资格重新追求你了。” 胡定洧一脸认真。 崇馥笑出了声， “我和你的缘分，一年前就断了。现在我们之间，只有工作。” 　　 “那就先说工作，我想演，江莛觉得我可以，你觉得呢？” 胡定洧十分自信。 崇馥摇了摇头，准备走回路边打车，走了几百米，她突然回头，看见胡定洧还在原地站着，看着她。 　　 她走了回去， “答应我，你一定把这个角色演好。” “我会尽全力帮你。” 　　 　　 回到酒店后，黎衍已经洗完了澡，准备好了水果和小食，还有一瓶冰酒。 他示意崇馥快去洗澡，洗完一起看电影。 　　 看电影从不知何时起，就成了黎衍和崇馥之间的固定节目。 崇馥脱了衣服，走进浴室，想到一会要看电影，竟有些烦躁。 磨蹭了半个小时，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后，她坐到床上，黎衍帮她盖上了被子。 “怎么坐那么远，这样靠着舒服吗？” 　　 “哦，没事，你选好电影了？那就放吧。” 她往黎衍那边挪了挪，半靠在床头上。 看着屏幕上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剧情，她想起，多年之前，她在学校看过这部电影。 国内目前为数不多的歌舞片之一《如果爱》 是金城武和周迅演的，男女主相识于微时，后来女主因为想实现自己的梦想，想去外面的的世界看看，离开了男主。 多年后，她如愿成了大明星，他也成了演员，他们在一部戏里重逢了，那部戏的导演是女主的现任丈夫。 　　 看着戏中人和戏中戏的爱恨纠葛，黎衍端起一杯酒，感叹道， “你觉不觉得有点像《爱乐之城》” 　　 “嗯，都是娱乐圈故事，都是从无名之辈到万众瞩目，确实很像，但我更喜欢这个。” 崇馥也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如果你是女主，你会怎么选？” 黎衍看着周迅在两个男人之间纠结，踌躇不决，于是随口问她。

82.没有谈过恋爱的男人

“她离开男主，不是因为爱情没了，而是因为想要实现梦想，现在梦想实现了，她当然可以再次回到爱情的身边，只是，这样对丈夫不公平。” 崇馥说完叉起一块芭乐，放进嘴里，却猝不及防被芭乐籽硌到了牙。 黎衍见此狼狈模样，笑出声来， “你没吃过芭乐吗？” “我们那边，哪见过这个，我小时候唯一见过的热带水果就是火龙果了。” 　　 小时候她最喜欢了，奶奶每次带她逛超市都会给她买，那时火龙果还是个稀罕物，没有如今这色彩鲜艳的粉红色，只有白色的品种。价格昂贵，奶奶却从来舍得为她花钱。 当她用铁勺子挖下一大块白色果肉，送进嘴里时，奶奶总会带着慈祥的笑，看着她吃，等她吃完了，奶奶再拿起勺子刮干净边上剩下的果肉。 她给黎衍说起关于火龙果的记忆，他听完，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我能感受到她对你的爱，没关系，她会看见你现在越来越好的。” 他把崇馥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 　　 崇馥那从进门后，就一直烦躁的心，此刻才算平静下来。 　　 她还是被下午和胡定洧的那些接触，扰乱了心神。 　　 　　 她看着屏幕上，最后回到丈夫身边的女主，有感而发道， “欲望永不满足，但情感可以有落点，看这个人想停在哪儿了。” 　　 当刺激的感觉，和暧昧的美妙消失，对关系的考验才真正开始。 如果追求新鲜感，那将永无尽头。 人从出生起就在面临和欲望的博弈，对食物的欲望，是第一道关。 当其他欲望不平衡时，某一项欲望就会胃口大开。 　　 那什么才是她的欲望？ 她想起一句歌词： 我的欲望太复杂你没办法理解啊。 　　 　　 第二天五点，黎衍把崇馥叫醒，前一晚她说想看日出，却又和他折腾到两点才睡下。 崇馥困到眼睛都睁不开，她扶着黎衍的胳膊，一路走到露台边，坐在围栏边的高脚椅上，此时日出已经开始，眼前金灿灿的一片，海面也被这橙金色染上。 她坐直了身子，拿出手机，拍下眼前的景色，接着黎衍接过手机，和睡眼惺忪的崇馥，还有他们身后的霞光与大海，来了张合照。 半个小时后，太阳完全升起了，崇馥回了床上，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一直到下午一点，两人才起床，收拾了一下，崇馥和他出门吃饭。 来之前，她就已经列好了想去的地方，先去野草莓自由市场吃午饭，再去附近中山路逛逛，傍晚去沙坡尾，晚上再去找个酒吧喝点。 黎衍作为本地人，听完她的安排，只是笑而不语，摆明了瞧不起网红打卡点。 崇馥不在意，反正自己就是个游客。 到了野草莓餐厅，她傻了眼，怎么这个店这么小，还好有一桌空出来了，她连忙拉着黎衍进去落座。 进去后，黎衍把帽子往下拉了拉，他也没想到这里这么小，崇馥胡乱点了一堆蛋糕和汉堡意面，还点了一杯芭乐冰沙。 餐食味道就和大部分西餐厅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果然网红店不可信，唯一的惊喜是这个芭乐冰沙，这次她细细品味了芭乐的香气。 黎衍见她喜欢，又打包了一杯，拿给她边逛边喝。 中山路也没什么特别的，她有些失望，此时下午四点半，太阳也很晒，她蔫了下去，和黎衍到了沙坡尾时，一下车就下起了小雨，接着雨势越来越大，他们只能随便进路边一个店里，先躲雨再说。 这是一间甜品店，店内装修很别致，有一种古早味，放的音乐也是轻轻柔柔的台湾歌手的音乐。 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她点了一份红豆冰，他点了碗四果汤。 两个人本来被网红景点弄得十分失望，此时坐在这样一间店里，听着软糯的闽南语音乐，逐渐放松下来。 吃完了冰，雨也停了，他们往街尾走去，地上湿漉漉的，崇馥有些幼稚的踩着水坑，跳着走，黎衍也有样学样，两个人就这么逛完了一整条街。 临走前，崇馥买了两把路边售卖的透明雨伞，她总觉得还会下雨。 天色已晚，这边的游客越来越少，她随手打了辆车，上车后，却不知道去哪，黎衍见她没有主意，便报给司机一个地址，听起来是一个小区的名字。 下车后，她看了看眼前的小区，又看了看黎衍，这是什么意思，这不会是他家吧。 看什么呢，走啊，他拉起她的手，往小区对面走去，崇馥长舒一口气，吓她一跳，她差点以为黎衍要带她回家见他的家人。 走进对面巷子里，黎衍在一间酒吧门口停下， “就是这了。” “嗯？” “你不是不知道去哪，那就来这边喝点，正好他家也有餐食。” 走进店内，崇馥打量着店内的装修风格，十分美式复古，店不大，有两层，黎衍拉着她就要上楼，她却拽了拽他，随后在吧台边坐下了。 玩了一天，她已经不想上楼梯，黎衍只好也留在了一楼的吧台边。 准备点单，却没有看见一个店员和调酒师，崇馥左看看右看看，难道来太早了，还没正式营业？ 一时间，她也不想再走，就等着看看吧。 　　 十分钟后，一男一女从楼梯旁的储物间里出来，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崇馥刚要八卦一下，黎衍却冲上前去， “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你不也在这。” 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黎浥，黎衍瞬间明白了什么，这家伙，现在越来越离谱了。 注意到哥哥的眼神变化，黎浥连忙解释， “靠北，你别想多了，我只是刚刚在里面和他打了一架。” 一旁的男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目不斜视的往吧台里面走去，崇馥看着这一幕，不由得脑补出一堆画面来。 黎衍拽着妹妹的手，来到吧台外坐着，给崇馥介绍黎浥， “这是我妹妹，黎浥。” 又转头对着黎浥说， “这是我女朋友，崇馥。” 　　 “喔～ 就是这位姐姐呀，久仰久仰，我也是搞创作的，我也写作呢..” 黎衍露出一副不堪忍受的表情，赶紧拉了拉她，制止住她接下来的话，崇馥如果知道她的创作是一些十八禁小说，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崇馥友好的对她打了个招呼，黎衍拉着黎浥就往店门口走去， “你回家去吧。” “我不。” 她甩开哥哥的手走回了吧台旁，坐在了崇馥的身边。 “姐姐，我陪你聊天吧，你想不想知道我哥的恋爱史，还有他不会告诉你的那些小秘密。” 崇馥笑着说， “你说呗。” 黎衍摇了摇头，他就知道黎浥会这样。 调酒师默默端来一份小食和两杯冰水。 黎浥吃着薯条，神秘的对她说， “我哥，他没有谈过恋爱，哈哈哈，想不到吧。”

83.关于我爱你

接到江莛电话后，崇馥去了机场。 　　 坐在飞机上。 她还在想着昨晚黎浥说的那句话。黎衍没谈过恋爱，怪不得之前他从来不谈论他的感情史，崇馥还以为他是不想听到和胡定洧的过往才不谈的。 长相姣好的人，无论性别无论取向，都是不缺乏追求者和送上门的诱惑的。 他一定有不谈的原因，也许是出于什么她未曾窥见的秘密，下次有机会，再好好和他聊聊这些吧。 崇馥闭上眼，准备小憩一会，此时有一个人站在她一旁的走道上，轻轻拍了拍她，示意她让一下位。 她正要起身，慢悠悠睁开眼来却看见眼前之人是那么熟悉。 “你也去上海？” 她问。 “对，我已经搬回上海了。” 胡定洧坐到她旁边的座位上，对她说。 上海... 一个崇馥暌违已久的城市，关于他们的回忆太多，她无暇再想起，也不愿想起。 毕竟他们分开的时间，已经快要比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了。 本来崇馥那已经蓄势待发的困意，被胡定洧的出现，这么一打岔，搅得无影无踪。 她只好再次拿出手机，连接飞机上的无线网，和黎衍发着消息： 你猜我在飞机上碰见谁了？ 黎衍：谁？梁朝伟还是金城武。 崇馥：别开玩笑，要碰上他们我还有功夫和你说话吗？ 崇馥看着手机，嘴角不自觉弯起。 胡定洧侧目瞥见她的笑容，有些吃味。 他只好掏出剧本，继续翻看着，对，就是崇馥改写后的那个电影版剧本。 　　 崇馥还在和黎衍热聊着： 胡定洧坐我旁边，你说这都什么破缘分。 　　 黎衍：好歹也是你下部电影的男主角哟，这么嫌弃，不过看你这样我很放心。 黎衍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边和妹妹黎浥看着电视，一边给崇馥发着消息。 妈妈端来一碟樱桃番茄，也在沙发上坐下，招呼他们俩吃水果，接着不动声色的打量黎衍的表情， “听说，你谈恋爱了？ 黎衍正看着手机，本来伸出手去够眼前的水果的手停滞在了空中， “嗯，你告诉她的？” 他转头看向黎浥，这件事只有妹妹知道。 黎浥有些心虚，昨晚妈妈逮着她回家，又教育一番她，劝她不要执迷不悟，写那种不入流的东西。她实在烦躁，情急之下，搬出黎衍恋爱的事来， “你先别管我了，你儿子谈恋爱了，你不知道吧。” 果然，妈妈立刻转移了话头，询问起黎衍和谁恋爱，对方怎么样。 黎浥忙着回屋写文，今天她还没更新呢，想到那些嗷嗷待哺的读者，她敷衍的扔下一句， “等我哥回来，你自己问他吧。” 就匆匆忙忙跑回了屋。 　　 此时夹在两人中间，眼看黎衍要兴师问罪，黎浥手疾眼快端起水果盘， “我先回屋了。” 留下黎衍和妈妈两人在客厅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黎衍先开了口，交代了崇馥的大概信息， “她和我差不多大，是个编剧，我们在一起半年多了。” 妈妈关切的问， “她是哪里人啊，你们是认真的吗，还是就玩玩..” “妈，你不用替我操心这些，她很好，我们都是认真的。” “我这不是关心你，这么多年，你都没谈什么女朋友，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进了这个圈子，取向也有了变化。” “妈，我知道你担心，我只是太忙了，之前没时间也没机会，我先回屋了，有个工作电话要打。” 黎衍也起身逃离了客厅。 留下妈妈一个人在客厅琢磨。 关上房门，黎衍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他扫视着自己从小居住的这个房间，钢琴，奖状，奖杯，这些都是曾经压的他喘不上气的东西。 十岁时，同龄小朋友在玩闹，他在琴房学琴练琴。 十五岁时，同班的女孩给他写情书，他藏到乐谱里，想偷偷看，却被妈妈翻找到。 当时妈妈坐在他的床边，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他现在这个年纪，最重要的是把琴弹好。 不然日后想追上同辈的钢琴家，也望尘莫及，恋爱嘛，什么时候都可以谈，等他成年后，自然有的是机会。 她借机把那封情书没收了，说替他保管，等以后他再看，他早已忘记那封信的事情，他没看过信，只记得一只粉色的小兔子在信封上，旁边是女孩画的一个爱心。 上面写着，「钢琴男神黎衍亲启」 想到这，他笑了，十五岁那年没有得到的东西，这辈子都没法感到到了，那已经逝去。 上大学后，他的时间越来越多，琴技稳定，已经不再需要没日没夜的练琴，可他已经彻底不关心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女孩们，还有参加完比赛后，那些纷纷倾心于自己的女观众们。 爱情是什么？ 他好像真的不需要这项东西。 直到那次在美美毕业大戏的后台里，他看见了崇馥。 后来他手指受伤，其实不是因为妈妈的失误，是他那瞬间走了神，想起了那个女孩的身影，才将自己弄伤，受伤的那刻，他竟觉得有些解脱。 他不想再与钢琴为伴，不想自己的人生里只有钢琴这一件事，如果不快乐，就算流芳百世，又怎样？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进入了娱乐圈，表面上，对谁他都只说是贪图名利，是出于现实，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想要不一样的生活，想感受一次自己做选择。 　　 正是这次他自己的选择，让他重新又遇到了崇馥，那个女孩，那个曾经让他晃了神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这一次，他抓住了她，没有退缩。 　　 飞机即将到达上海虹桥机场，崇馥坐起身，正要打开桌上的可乐，突然飞机一阵颠簸，身边的胡定洧飞快的帮她系上了安全带，接着他给自己也系上，崇馥顾不得拒绝他。 系好后，飞机才开始传来机组人员的播报声，提醒所有旅客系好安全带，不要惊慌，不要走动。 机场正在刮大风，飞机现在还不能降落。 　　 一时间，机上的旅客纷纷吵闹起来，还有小孩的哭声，胡定洧抓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 “没事的，只是颠簸，等风刮完就可以落地了。” 崇馥被机上其余人的反应，弄得也有些惊慌，她此刻能抓住的，也只有他的手，她没有挣脱开，而是抓得更紧了点。 　　 飞机在空中盘旋的第三十分钟，哭闹声已经渐渐停止，每个人都表情凝重，机舱内安静了下来。 或许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两年前的春天，关于那架飞机的新闻。 已经有人打开手机用无线网给家人打电话了，还有人打开手机和本子写着遗言。 崇馥只是拿出手机，在对话框打下了三个字， 「我爱你」 发送给了妈妈王丽。 　　 随后，她瘫在座位上，听天由命。 　　 胡定洧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和你对话，我要说，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 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84.胡定洧的邀请

盘旋四十分钟后，飞机终于平安降落地面，机上的乘客一片欢呼。

那一刻，崇馥忘乎所以的和胡定洧来了个拥抱，劫后余生的窃喜感将两人之间的芥蒂洗刷一空。

崇馥来到江莛给的地址，是一间酒店，她敲门，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和善的说，

“你好，你是崇馥吧，快进来呀。”

她跟着这个女孩走到了客厅办公区，却看见了一屋子的女孩，五六个人，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站在窗边看风景，有的半靠在沙发上。

她们不约而同的看向这个姗姗来迟的“编剧崇馥”。

江莛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见崇馥已经到了，眼睛一亮，

“你来啦，坐坐坐，我给你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