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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胡伯表情微妙,笑得高深莫测,“那小公子可以去试试看。”
老人家已经预见了结果,但景平不信邪。他收拾好自己去敲李爻的门。也敲了也叫了,屋里半点声音都没有。
景平寻思,太师叔这样的高手,被我这么闹腾,早该醒了。
他轻推门扉。
门没反锁,开了个缝。
景平进屋,窗边的支摘窗落着,挡了大片光,幽微的晨曦透进屋,显得静谧。里间床帐还挂着,景平去轻撩开,见床上只一团被子。
难不成已经起来了?
纳闷没彻底飘过,他又见那被子边儿露了极细的一缕白头发,被缎面的被子颜色打了掩护,乍看不易发觉。
且李爻太瘦了,脑袋蒙在被子里,窝囊成一团,很难看出被子里藏了人。
景平无奈地笑:这么大人,睡觉还蒙头。
他在床边蹲下,轻声叫:“太师叔,天亮了。”说着,拎起个被角想掀。
结果他刚有动作,李爻便从里面一拽,跟个什么小动物缩窝似的把自己裹紧了。
景平哭笑不得,他从没见过他这样,遂不甘心地贴着被子道:“太师叔,你说要去供灯的。”
被子里李爻翻了个身,把自己彻底裹成卷子,含糊道:“不去了……”
啊?
他越这样,景平越想逗他,把被角往外抽:“昨儿你说不能白瞎了我的孝心呢。”
李爻轻轻缓气“嗯”了一声,左翻右滚,把四下被子边压瓷实,懒洋洋地道:“别吵……那你替我去吧。”
大卷子直接挺尸,不说话也不动了。
李爻住在江南小院时,是天天早起晨练的,回来却偶有懈怠了。景平非常理解地想:入朝堂太费心力,乌漆嘛遭地整日折腾,好容易歇一天,可不是要耍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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