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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剗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清晨起床时,身心俱足的梁笑,看着她默然梳装的妙态,环着柳腰,念出了这首《菩萨蛮》(这好象描写的是南唐后主与小胰子暗通曲款的旖ni风光),真是很有一番成就感。
谁知她微为动容,却似又想到什么,却是雪肩耸动,珠滚玉盘的悲苦上心背首啜泣起来。
婉转泫然的梁笑柔肠百转,赶紧揽在怀中,好生抚慰,看来还是自己唐突了,这诗句固然工仗优美传诵百世,但对初识的女子,特别才貌出众的女子用这种旖ni的诗句,未免太露骨轻薄了,很容易让人觉得在影射她主动送上门与人幽会的情形,不免好意拍到马腿上了。
温存间,不免食髓之味的拉她将就又温习了昨晚的功课。他实在爱极了谢沅如月光一般清冷冰亮的人儿,就这未干的泪迹,为所恣意摆弄后,丹颜绯肌,津汗咻吁,羞不可胜的绝妙情态。
虽说梁笑早许了在过门成婚前,绝对守礼正信的绝不动她最,信誓旦旦的鬼话。但要做些别的事情,嘿嘿却是很好变通的。谢沅对男女愉悦之道可怜的苍白,正也是任其巧言吝舍,充分利用,肆意欺诱的机会。
因此当她出去的时候满脸绯红,既羞且恼还有一些说不出的其他东西。
谢沅何尝心乱如麻,天地失色,不知道最后怎么的得会在那个人怀里睡过去。再次被同样一个人恣意的轻薄抚弄,还是在清醒的情形下,如同一场梦寐,几度羞忿的恨不得昏死过去,却被他古怪的手段摆弄的身不由己,让自己做出一些羞杀人儿的事情……那种几乎不敢回想的刻骨铭心,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触,几乎要死去的……,心臆充斥无奈和惆怅。好不如意捱过了短短却似无比漫长的路程,看见那熟悉的身影,积郁以久的胸怀却是无法遏止的迸发出来,天崩地倒的哭做一片。
(不久以后,我才知道,她出身新丰的女伶,有一代大家的头衔,照理的追求者自是不少,怎么会在男女之事苍白的可怜,原来却是传闻害人啊。象这般长期在皇帝身边的女子,不免有些传闻出来。这皇帝老爷子虽然专宠杨太真,却也不免和杨氏姐妹等其他女子有些牵扯不清关系和暧昧。这谢沅进宫时间虽然不长,但也深得侧爱,不免沦为流言中心之一,毕竟一个养女的身份,对李唐皇家一贯以来的传统和作风,是约束不了什么的了,故而,内外仰慕逢迎者不少,却甚少直接示爱表好的,毕竟吃不准那位陛下的心思,甚少人会愿拿自己身家前程去冒险。)
睡个舒服的回笼觉,致午方升帐问事,一夜无他,只是诸将不免面目余有隐隐红斑浅肿的痕迹,显然那是在野外被叮咬了一夜的后遗症。只是梁笑回味温柔滋味,心情大好也不计较了。
连那些朝臣近侍的种种眼色,从相熟的挤眉弄眼、咻咻、嘿然,到近识的艳慕、叹息、相疏的鄙夷、不齿,也让人充满了成就感。
“真是难为蛮儿了”杨太真手把一戋手抄新词,秀眉微蹩却有些别样意味和风致“却是好词句,只怪轻率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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