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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伊把衣服整理好后,抬头看了眼天色,皱着一张脸:“都这么晚了,难怪我肚子饿了。”
戚兰道:“马车里有吃的,先垫垫肚子。”
他们快速收拾,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朝马车走去。
戚兰神色颇为懊恼:“遇弟,今日是为兄放纵了。”
“无妨。”秦遇笑道:“这种大胆新奇的体验其实还不错。”
他还记得之前那种醉酒的感觉,脑袋晕晕的,身体也没什么力气,好像躺在了云朵里,特别松软。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喝酒。
戚伊拿着糕点吃,小声嘟囔:“我都不记得我喝醉后发生了什么。”
戚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微妙,秦遇注意到了,不过他直觉还是不要问出来为好。
他们一行人回到县城,在酒楼吃过晚饭才分开。
何穗在宿舍里,看到秦遇笑问:“你们今天玩什么啊,这么晚才回来。”
“作诗,讨论文章。”秦遇一边放东西,一边含糊道。
何穗不疑有他,有些羡慕,“我还有好几道经义题不懂呢。”
他走过来,试探问:“秦贤弟,你这会儿有空吗?”
秦遇想了想,对他道:“可能得等半个时辰,我今日出了汗,要先擦洗一番,半个时辰后我与何兄探讨可好。”
“好啊好啊。”何穗其实没抱多大希望,此刻见秦遇应下,高兴不已。
秦遇收拾己身,又把衣服洗了晾好,进屋多点了一盏蜡烛,才道:“不知何兄想探讨的是哪道经义题。”
何穗立刻道:“欲治其国,先齐其家【注 】。教谕此前讲过,但我一知半解,让秦贤弟笑话了。”
“这有甚。教谕学问高深,每日所授,我等能明悟一星半点已是不易。”秦遇宽慰两句,果然减去了何穗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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