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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一件还挺酷的衣裳,就想去试试。楼时麒一路跟着我到试衣间门口,引得导购小姐姐很诧异。他熟视无睹,坚持隔着试衣间跟我说话。
“要不是怕有人会从试衣间绑架,我才不等你。”
我被他这个有几十年时差的理由可爱到了,但是嘴贱出了惯性来,说:“小楼儿老师说得对。这个组织经历了砥砺成长,都在埃及发展处下线来了。”
楼时麒好面子,好心换来我的调侃,扭头要走。我立马凑过去说:“好啦好啦,知道小楼老师是好心。多谢多谢。”
最后我俩两手空空,干脆打扮成了考古学家。借了孟维清的烟斗当道具,穿着考古队的队服去了宴会。
亚诺果然是借着法埃中心退休的事儿给自己的队伍来了个开幕式。
整个会场被装扮成了纸醉金迷的殖民地模样,角落里竟然还有一圈水烟台。各色人等穿行其中,真真儿把送别会玩儿出了化装舞会的感觉。
宴会一开始,作为发起人的亚诺就上台发言。
他讨巧地梳了个大背头,穿着件马甲,系个小领结。颇有些十八九世纪来这儿巧取豪夺的欧洲人的架势。
亚诺还是亚诺,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搞他的大场面罢了。
279这些人明显就是来办事儿的,谁也没有多费心想融入这个场合。连兴致勃勃的夏商周也只是穿着很日常的衣服,撑死了是敷衍地在盘起来的头发上带了个造型别致的木簪子。
那簪子看着像变形的九连环,由不规则几何图案拼接而成。这明显很有些分量的装饰顶在头上,夏商周却还能保持优雅。
这么看来只有我和楼时麒算是认真捯饬了一番的,本色出演考古学家。
舞会前我回房间换衣服,结果床上搔首弄姿地摊着一件礼服,床边还摆着一双高跟鞋。目测都是我的号儿。
我端详一番,觉得不管是谁送来的,审美都不错。继而带上贵重物品,换上了考古队队服下楼去和279汇合。
比起我们这拨人来说,别人可认真多了。
会场里有不少熟面孔。
那天我们离开芝加哥房子前看到的一队外国人招摇地在会场里盘旋着,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埃及是干嘛似的。
其中有个绿眼睛的年轻人有些格格不入。他看着不过十六七岁,别人都忙着到处晃荡,就他一会儿功夫灌下去不少酒了。倒是个实诚孩子,也不知道是谁带来凑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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