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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自营翻墙机场 - 提供免费节点不限时试用

第36章 画皮(第1页)

在那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的太原城,有一位名叫王生的男子。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大多数人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王生便已迈出家门,准备开始他这看似平常却又即将变得不同寻常的一天。他沿着那由青石铺就、略显冷清的街道缓缓前行,两旁的店铺紧闭着门,偶尔有几声犬吠从深巷中传来。

就在这时,王生的目光被前方一个孤独的身影所吸引。只见一位女郎,身形娇小却又显得沉重,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包袱,艰难地迈着步伐,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王生心中涌起一阵好奇,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几步便赶到了女郎的身旁。

待他定睛仔细端详,瞬间被女郎的容貌所惊艳。这女郎正值二八年华,生得眉如远黛,眼似秋波,肌肤胜雪,身姿婀娜,那娇美的容颜和动人的气质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让王生的心不禁为之怦然一动。王生满心的喜爱瞬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他微微躬身,语气极其温和地问道:“姑娘,在这大清早时分,街巷尚空,为何只见你一人如此形单影只、步履维艰地独自赶路呢?”女子抬起头,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满是无法言说的忧愁与疲惫,她轻启朱唇,声音略带沙哑与无奈地回答道:“我不过是这世间匆匆赶路的一介过客,满心忧愁犹如乱麻,无法解开,先生您又何必费心劳神地询问呢。”王生一听,神色更加关切,连忙说道:“姑娘,莫要如此见外。若你心中真有烦恼之事,只管向我倾诉,或许我能为你排忧解难,助你一臂之力,我定会毫不犹豫,在所不辞。”女子听了,神情越发显得黯然神伤,她轻轻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唉,实不相瞒,我那父母被钱财蒙蔽了双眼,狠心将我卖与富贵人家。那家的正妻心胸狭隘,嫉妒成性,从早到晚对我恶言相向,肆意辱骂,甚至还时常对我拳脚相加,肆意侮辱。这样的日子,真真是生不如死,我实在是忍无可忍,这才决心逃离那虎狼之地,寻一处能让我安身立命之所。”王生紧接着追问道:“那姑娘你此番仓惶出逃,可曾想好要去何处安身?”女子一脸迷茫,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助与绝望,说道:“我如今孤身一人,如同风中飘萍,无处可依,又哪有什么明确的去处可寻。”王生一听,心中大喜,赶忙说道:“巧了,我家的房子就在不远处,姑娘若不嫌弃,就暂且到我那里歇息片刻,也好避避这清晨的寒露。”女子犹豫了片刻,或许是实在走投无路,又或许是被王生的真诚所打动,最终还是微微颔首,欣然同意跟他同行。

一路上,王生尽显绅士风度,体贴入微地替女子拿着那略显沉重的包袱,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她,穿过几条狭窄的街巷,最终来到了自己的住处。女子走进屋内,美目流转,仔细地环顾四周,只见屋内布置简洁,除了一些书籍和简单的家具,再无他人。她不禁好奇地问道:“公子,为何此处不见家眷的身影?”王生微笑着,目光中透着一丝温和,回答道:“姑娘莫要误会,此处乃是我的书房,平日里我多在此处读书习字,自然是少有人来。”女子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此地倒是个清幽宁静之所。倘若公子您真心怜惜我这苦命之人,愿意让我有个容身之处得以存活,还望您一定要严守这个秘密,切莫将此事泄露出去,以免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王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应承下来。随后,在这寂静的书房之中,两人情难自禁,同床共枕,尽享鱼水之欢。王生更是将女子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密室之中,如此这般,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好些日子,竟也没有被他人察觉。

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有一日,王生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秘密,悄悄地将此事告知了自己的妻子陈氏。陈氏听闻之后,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疑虑,她暗自揣测,怀疑这女子或许是大户人家的小妾,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她苦口婆心地劝王生将这女子打发走。可王生此时早已被女子的花容月貌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还听得进去妻子的劝告,一心只想将那女子留在身边。

日子就这般不紧不慢地过着。直到有一天,王生如往常一般前往集市办事。熙熙攘攘的集市上,人群川流不息,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王生正埋头赶路,突然,迎面走来一位道士。这道士身着一袭破旧的道袍,头发随意地挽在头顶,手持一把拂尘,目光深邃而犀利。道士一见到王生,原本平静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愕的神情,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王生的灵魂,直抵他内心深处的秘密。道士停下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王生,语气严肃地问道:“年轻人,你近日可曾遭遇过什么不同寻常之事?”王生被道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愣了一下,赶忙回答说:“道长,我近日一切如常,并未遇到任何特别之事啊。”道士眉头紧皱,脸上的神情越发凝重,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你身上萦绕着一股浓重的邪气,周身弥漫着诡异的气息,你莫要再隐瞒,如实说来。”王生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涌起一阵慌乱,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极力辩解道:“道长,您一定是看错了,我真的什么异常之事都未曾经历。”道士见他如此执迷不悟,无奈地长叹一声,摇摇头,转身离去,边走边说道:“糊涂啊!世上竟有死到临头还不知醒悟之人!”王生望着道士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反复思量着道士的话语,心中虽然有些犯嘀咕,但转念一想,那女子明明生得那般美丽动人,温柔妩媚,怎么可能会是妖怪呢?说不定这道士就是个故弄玄虚、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想借驱邪禳灾之名来骗取钱财罢了。

如此这般,王生便将道士的话抛诸脑后,继续过着他看似平静的日子。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暗中悄然转动。有一天,王生外出办事归来。当他走到书房门口时,却发现门从里面被紧紧闩上,任凭他如何用力推搡,那门依旧纹丝不动。王生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眉头紧锁,心中暗想,这屋内莫非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怀着满心的疑虑,王生绕到院子的后方,费力地翻过那道略显低矮的围墙。当他来到书房的窗前时,却发现室门紧闭,窗上的纸糊也完好无损。王生的心越跳越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一种莫名的恐惧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然后用手指轻轻地蘸了一点唾沫,在窗纸上戳出一个小孔,透过这个小孔向里窥视。

这一看,只听得“啊”的一声尖叫,王生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脸色煞白,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滑落。只见屋内站着一个面目狰狞、恐怖至极的恶鬼。那恶鬼的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翠绿色,犹如被毒液浸染过一般;双眼凸出,布满血丝,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凶光;牙齿尖尖的,如同锋利的锯齿,一张一合之间,仿佛能将人的灵魂生生咬碎。恶鬼正将一张人皮平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支色彩斑斓的画笔,在人皮上仔细地描绘着什么。那画笔所到之处,人皮上便浮现出一道道逼真的线条,仿佛在赋予这张人皮以生命。画完之后,恶鬼随手将画笔扔在一旁,然后双手拿起人皮,像抖动一件衣服一样用力地抖了抖。神奇的是,就在人皮与恶鬼的身体接触的瞬间,恶鬼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之前与王生同床共枕的那位美丽女子。王生看到这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只觉得双腿发软,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极度的恐惧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像一只受惊的野兽一样,趴在地上,四肢并用,一点一点地向外挪动,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惊动了屋内的恶鬼。

好不容易逃离了书房,王生一路狂奔,心脏如同擂鼓一般狂跳不止。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之前遇到的那个道士,寻求他的帮助。王生在大街小巷中四处穿梭,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却始终不见道士的踪影。就在他感到绝望,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在城外一片荒芜的旷野之中,终于发现了道士那熟悉的身影。王生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不停地向道士磕头,额头在坚硬的土地上磕出了一个个红肿的包,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王生声泪俱下,苦苦哀求道:“道长,求求您大发慈悲,一定要救救我!我之前不听您的劝告,如今那恶鬼就要加害于我,请您一定要帮我除掉这个妖怪!”道士看着他那狼狈不堪、惊恐万状的样子,心中既有几分怜悯,又有几分恼怒,说道:“这东西其实也甚是可怜,它在这世间苦苦寻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替身,我本也不忍心伤害它的性命。但它既然如此不知悔改,执意作恶,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管。”说完,道士从怀中掏出一把蝇拂,蝇拂的柄由桃木制成,上面系着白色的丝线,丝线的末端还悬挂着几颗小巧的铃铛。道士将蝇拂递给王生,并郑重地嘱咐道:“你将这蝇拂挂在卧室的门上,可保你一时平安。但此妖物颇为狡猾,你仍需多加小心。我与你约定,日后在青帝庙相见。”

王生接过蝇拂,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眼中满是感激与希望。他千恩万谢之后,匆匆赶回了家。回到家中,王生想起之前在书房看到的那恐怖场景,心中依旧充满了恐惧,仿佛那恶鬼随时都会从黑暗中扑出来将他吞噬。他根本不敢再踏进书房一步,于是选择在卧室里休息,并按照道士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将蝇拂挂在了卧室的门上。

夜幕降临,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夜的宁静。王生和妻子陈氏躺在床上,两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一直惦记着门外的动静。到了一更天左右,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之中。突然,他们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人在轻轻地踱步,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王生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瞬间僵住,根本不敢起身去查看究竟。他转过头,用颤抖的声音对妻子陈氏说道:“夫人,你……你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陈氏虽然也吓得不轻,但为了弄清楚状况,还是硬着头皮下了床。她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陈氏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窥视。只见那个女子站在门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恶狠狠地盯着挂在门上的蝇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始终不敢迈进房门一步。女子就这样在门外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奈地转身离去。

陈氏以为女子已经离开了,刚准备转身回到床上。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女子又折返回来。这一次,她的脸上满是怨恨和决绝,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可恶的道士,竟然想用这小小的蝇拂来阻拦我!我才不会就这么轻易被你吓倒!总不能因为这点小小的阻碍,我就放弃我想要的东西,难道我宁愿把到手的东西再吐出来吗!”说完,女子像是发了疯一般,猛地冲上前,一把扯下挂在门上的蝇拂,双手用力地将其撕得粉碎。紧接着,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开卧室的门,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她三步并作两步,径直冲到王生的床边,不由分说地伸出双手,用力地撕开王生的肚子。那锋利的指甲如同刀刃一般,轻易地划破王生的肌肤,鲜血四溅。女子伸手探入王生的腹腔,掏出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陈氏看到这血腥恐怖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听到动静的婢女们赶紧拿着灯匆匆赶来,当灯光照亮房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惨状吓得瘫倒在地。只见王生躺在床上,双眼圆睁,面色苍白如纸,肚子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内脏清晰可见,胸腔里的血四处流淌,染红了大片的被褥,一片狼藉。陈氏惊恐万分,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却因为过度的惊吓,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不停地颤抖着。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却无法驱散这弥漫在空气中的阴霾和悲伤。陈氏红肿着双眼,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让王生的弟弟二郎赶紧跑去把这件事告诉道士。二郎听闻哥哥的遭遇,悲愤交加,一路狂奔,四处寻找道士的身影。终于,在一座偏僻的小道观里,二郎找到了道士。道士听了二郎的叙述,顿时怒发冲冠,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说道:“我本对那妖怪心生怜悯,未曾想它竟如此胆大妄为,犯下这等伤天害理的罪行!”说完,道士立刻起身,跟着二郎急匆匆地赶到了王生的家中。然而,当他们赶到的时候,那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道士站在院子里,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施展某种法术来寻找妖怪的踪迹。过了一会儿,道士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幸好那妖怪逃得不远。”然后转头问二郎:“南院是谁家的?”二郎一脸茫然地回答道:“那是我住的地方。”道士听了,目光坚定地说道:“现在那妖怪就在你那里。”二郎听了,感到十分惊愕,连连摇头说道:“不可能啊,道长。我早上就出门去了青帝庙,根本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待我回去问问。”说完,二郎便像一阵风似的跑回了家。

过了一会儿,二郎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边跑边喊道:“道长,果然如您所料。早上有个老太婆来到我家,说想要受雇到我家干活,家人觉得可疑,就把她拦住了,现在她还在我家里。”道士一听,说道:“就是这个东西了。”于是,道士和二郎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前往南院。

一进南院,道士手持木剑,威风凛凛地站在庭院中央,大声呵斥道:“孽鬼!还我蝇拂来!”那老太婆原本正坐在屋里的凳子上,听到道士的怒喝声,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如筛糠。她惊慌失措地想要夺门而出,却发现双腿发软,根本无力起身。道士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挥舞起手中的木剑,朝着老太婆狠狠地打去。老太婆躲闪不及,“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就在这时,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老太婆身上的人皮“哗啦”一声脱落下来,露出了里面狰狞恐怖的厉鬼原形。那厉鬼趴在地上,嘴里发出像猪一样的嚎叫声,声音凄厉刺耳,让人毛骨悚然。道士毫不留情,举起木剑朝着厉鬼的头部用力一挥,只听得“咔嚓”一声,厉鬼的头瞬间滚落在地,鲜血四溅。紧接着,厉鬼的身体化作一团滚滚浓烟,在地上堆积成了一堆。道士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一个葫芦,拔掉塞子,将葫芦口对准那团浓烟。只听见“飕飕”的声音响起,就像有人在用力吸气一样,瞬间那团浓烟就被全部吸进了葫芦里。道士塞上塞子,把葫芦放进了囊中。众人好奇地走上前去,查看那张掉落的人皮。只见上面眉毛、眼睛、手脚,样样俱全,栩栩如生,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道士把人皮卷起来,发出像卷画轴一样的声音,然后也将其装进了囊中,准备告别离开。

陈氏看到道士要走,连忙在门口跪下,不停地磕头,额头在坚硬的地面上磕得鲜血淋漓。她哭着哀求道士道:“道长,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的夫君吧。他死得如此凄惨,倘若您能让他起死回生,我愿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道士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说道:“夫人,并非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我的法术浅陋,确实没有能力让令夫死而复生啊。”陈氏听了,心如刀绞,趴在地上不肯起来,泪水湿透了她的衣裳。道士看着陈氏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他沉思了片刻,说道:“夫人,我虽然没有办法让令夫起死回生,但我可以指一个人,或许他能有办法。”陈氏一听,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急忙问道:“道长,您快说,到底是谁?”道士缓缓说道:“集市上有个疯子,时常睡在粪土之中,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你可以去试着向他叩头哀求。不过,倘若他疯狂辱骂夫人,夫人可千万不要生气。”二郎在一旁听了,说道:“道长,这个人我也知道。”说完,二郎便告别道士,和嫂嫂陈氏一起前往集市。

他们来到集市上,只见人群熙熙攘攘,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陈氏和二郎四处张望,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那个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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