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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有鱼【探案】 第35节（第2页）

但程聿走到秦掌柜的牢房时，却见这里被收拾得干净整洁，墙壁和地上都铺了干稻草，地上的稻草甚至还铺了几层厚的绸缎。

桌上放着酒肉茶饮糕点，秦掌柜正悠闲喝茶。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什么大酒楼品茶呢。

程聿并不气他这副无赖模样，只是悲叹衙门堕落于此。

旁边的小石头低声说道：“大人回来后想把人放了，衙差大哥说人是你抓回来的，他才没敢动……但放了好多赌场的人进来替他收拾整理，送酒送肉。”

林飞鱼听得都觉得晦气：“都是一帮助纣为虐的家伙。”

“我猜也是他。”程聿看着牢里人说道，“酒好喝吗，秦掌柜？”

秦掌柜得意一笑，拿起酒杯朝他敬了敬：“好喝啊，程大人可要喝一口？”

“那人血好喝吗？”

“秦某可没喝过人血。”

程聿俯身进去，在他对桌坐了下来，说道：“怎么没喝过呢，五年前想要推平赌场的前任县令、四年前想上报州官揭露赌场私自用酷刑的老捕头，还有米铺韩掌柜、铁铺林夫人、天香酒楼王伙计，他们的血你不是都喝过么？若非我命大，你也尝了我的血。”

秦掌柜看着脸上挂彩的程聿，轻轻冷笑：“程大人虽说是世家子，可你如今也不过是被贬到山沟沟的土凤凰，再无翻身的可能。

我尊敬地叫你一声程大人，并不是我怕你，而是我敬你。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有人要喝你的血了。一次喝不成，还会有第二次的——程大人。”

程聿即便手脚皆痛，可坐得笔挺，气势并未输他半分。

他说道：“你知道为何那么多人都没有将你拉下马吗？并不是他们没有能力，并不是你能一手遮天，而是因为，他们的手段不及你阴险，他们太过坦荡，太过光明正大，所以被阴毒的你拦截。”

“程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告诉你。”程聿站起身，目光灼灼地俯瞰他，“我跟他们不一样。”

秦掌柜皱眉，终究是被太过坚定的对方影响了，便说道：“大人可是出身大世家的人，不要忘了自己正人君子的身份。”

程聿轻笑道：“光明正大的手段我会，但阴险的手段，我也会。正反明暗的手段在我儿时就已经见过太多，我并不介意用卑鄙的手段去杀死一个该死的人。”

“程聿你要做什么？”秦掌柜也站了起来，试图揪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