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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星火不灭 归尘永生（第2页）

暗格里的莲灯突然全部亮起，灯芯处浮现出三百张重叠的面容。最中央的幻影穿着与我一模一样的青衫，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枚带血的银铃："第七次重启，你终于参透了么？"

"什么是重启？"陆昭的质问让幻影露出诡异的微笑。他背后的时空开始扭曲，我看到无数个自己站在不同的时间节点：有的在机关城铸造青铜像，有的在江边擦拭莲灯，还有的正被青铜蛇缠住手腕。

幻影突然撕开胸膛，露出内部跳动的光核："每个守灯人都是程序的线程，当星火燃尽第七千盏灯，整个观测系统就会..."

他的话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江面祭坛爆发出耀眼强光，青铜碎片在空中组成十二面浑天仪。叶无涯的青铜剑突然熔化成液态金属，在她掌心重新塑形成星轨罗盘："走！去机关城地心！"

我们在青铜洪流中穿梭时，陆昭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师父，我好像记得所有的事..."他额头浮现的星图疯狂旋转，记忆碎片里出现小满将星种按进我胸膛的场景，还有青衫客胸腔里缺失的浑天仪碎片。

"那是未来的你。"叶无涯的剑尖抵住他咽喉，"当星种完成九次量子纠缠，你们的记忆就会..."

她的警告被地底传来的轰鸣吞没。机关城的青铜大门正在缓缓升起，门缝里渗出的不是空气，而是无数闪烁的二维码。陆昭突然笑了："原来我们都是死循环里的NPC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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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下青铜像手中的莲灯砸向地面，七十二盏灯同时爆裂。在星火交织的瞬间，我看到了真相的全貌——整个江南水乡都是高维文明的沙盒，醉仙楼的每个角落都布满数据接口，青铜算盘是量子计算机，莲灯是能量电池。

"所以那些鬼船..."叶无涯的青铜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都是程序设定的杀戮副本。"

我接住她下坠的身体时，银铃突然与她的青铜剑产生共振。两件物品融合成的新武器斩断了扑来的数据流，却在劈开青铜大门的刹那，将我的意识拽入混沌深渊。

在意识碎片里，我看到三百个自己同时站在星门前。最年长的那个我扔掉银铃大笑："知道为什么每次重启都失败吗？因为我们都在逃避选择！"他的身体开始量子化消散，"真正的出路，是..."

现实中的青铜大门轰然关闭，叶无涯的半边身子已经变成数据流。她用最后的力气将青铜剑刺入心口，星种核心从她体内迸发，与我胸口的残缺完美契合："阿尘，记住！爱不是程序设定的函数！"

当融合后的星种核心冲破地心时，整个机关城开始坍缩。陆昭在崩塌的廊柱间抓住我的手："师父，这次换我来守灯！"他额头星图绽放金光，记忆中所有轮回的画面如走马灯闪过。

在最后的时刻，我终于看清那些青铜像的真实形态——它们都是历代守灯人留下的时空锚点。当第一千零三盏莲灯被点燃时，江底浮现出巨大的青铜树，树冠由七十二盏莲灯组成，根系贯穿整个观测系统。

"欢迎回家，调试员。"系统的机械音带着久违的人性，"第七万次模拟结束，本次优化度提升17%。"

我望着掌心流动的星火，突然明白真正的诅咒不是星种，而是人类对永恒的执念。当青铜树根系刺穿心脏时，陆昭最后的笑容在数据流中定格："师父，这次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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