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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个与矮个两名恶徒,皆被囚于车中,沿街游街示众,百姓们围聚街边,指指点点,皆对其恶行愤恨不已。那素日里作恶多端的常氏赌坊,亦被官府严令查封,往昔之喧嚣,至此归于沉寂。
二公主此刻正端坐在飘香楼之上,安然用着餐食,可那目光却似利箭般,紧紧盯着囚车上的那二人,眼中恨意滔滔,仿若是要将那二人视作盘中鸡脯肉,非得狠狠嚼碎、方才能消心头之恨一般。
自那日回府之后,季昭哪敢有所隐瞒,遂将维君私自偷跑出去,险些遭人拐骗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肖玉凤。肖玉凤闻听此般经过,只觉心惊胆战,又气维君行事莽撞,又心疼她险些遭逢大祸。待至晚间,待维君沐浴完毕,肖玉凤还亲力亲为,将她周身细细查验了一番,这才安下心来。
于肖玉凤一番严词拷问之下,方知晓那铭香院的后门锁竟已被人悄然换过了。她当即唤来江妈妈,严令其在铭香院后门再加固三把铜锁,且那钥匙只由她一人牢牢掌管。经此一事,维君那想要再偷偷溜出府去的心思,也算是彻底被断了念想。
二公主这边用罢饭食,便携着丫鬟往那银楼行去,精心挑拣了几份贵重礼品,而后便朝着陈府的方向款步走去。肖玉凤听闻二公主前来造访,心中亦是一惊,暗自思忖,三皇子与二公主本是一母同胞,怎的如今这一个两个的,都往他们陈府来了呢。
二公主未有半分恃公主之尊而骄矜,见肖玉凤前来相迎,竟落落大方地施了晚辈之礼。肖玉凤见状,不禁一愣再愣,心中满是疑惑,实难揣度公主此举究竟何意。
二公主亦是个磊落之人,未曾有丝毫遮掩,将昨日维君与季昭仗义救己之事娓娓道来。言毕,遂命丫鬟呈上一套羊脂白玉首饰,双手奉至肖玉凤面前,言辞恳切,称此乃谢维君仗义相救之恩。继而又取出一把短剑,其上宝石璀璨,熠熠生辉,亦欲赠予维君。
随后,二公主复从丫鬟手中接过一把长剑,那剑柄之上,系着一枚绿宝石坠子,流光溢彩,煞是好看。公主轻言细语道,此剑乃是赠予陈府二公子季昭的,以酬谢其救命之情。
尔后,二公主赵钰瑾竟欲当面亲谢季昭,肖玉凤听闻,便将季昭唤至跟前,维君也一并喊了过来,陪着公主一同品茶叙话。二人昨日历经那般凶险境遇,一道逃难,皆是狼狈非常,倒也算得是患难之交了。
季昭见二公主亲临陈府,亦是微微一惊,旋即问道:“不知小姐此番来陈府所为何事?”肖玉凤赶忙对季昭说道:“昭儿,这可是二公主,休得无礼。”
季昭赶忙拱手,赔礼致歉。
二公主却摆了摆手,径直问道:“陈二公子,不知你可曾订下亲事,可有婚配在身?”
肖玉凤见二公主摆出这般好似家长问询的模样,打听自家儿子的婚配之事,心下觉得好笑,可念及对方乃是公主之尊,忙又强自忍住,借着端起茶盏佯装喝茶的当口,压下那笑意。
季昭恭敬回道:“回二公主,小人尚未婚配,亦未曾与人议亲。”
二公主闻听此言,竟嫣然一笑,道:“那你便做我驸马吧。”
肖玉凤闻听此言,正入口的茶水猛地呛入喉间,当下便咳个不住,面红耳赤,好一番狼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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