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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洛海先生。”尤金慢条斯理地说道,“说不定就在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研究出更恐怖、更折磨人的酷刑了呢?”
洛海讽刺地嗤笑一声,“你觉得一点酷刑就能让我背叛正义和律法?原来光翼会的人不仅没有胆量,还没有脑子”
洛海的话生生被截断,他感到脖颈一凉,锐利的金属刚好抵在他的动脉上。
“最后一次机会。”尤金用匕首挑起洛海的下巴,刀锋在苍白的皮肤上压出一丝淡淡的血线。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丝绸,柔和而危险,“Omega监狱的负责人是谁?检察院的人手调派到哪里去了?”
洛海仰起头,喉结在刀尖下艰难滚动。窃听器只能窃听到他们剑拔弩张的对话,却看不到尤金的另一只手悄悄攀上洛海的手腕,抚摸他被绳索擦红的皮肤。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尤金就是这样握着他的手腕,把他按进床里哭都哭不出来的。
“我不知道。”洛海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克制的沙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啊!”
一桶水忽然从头顶浇下,洛海猛地绷紧腰腹,水流顺着锁骨没入衣襟,将他浑身打透。
水竟然是温的,简直毫无惩罚之意,氤氲的雾气反倒使原本冰冷的空气染上一丝混沌的暧昧,尤金的匕首在湿透的布料上游走,不时留下几道货真价实的血痕。
假如道尔买单他们的这场表演,用不了多久就会顺着GPS找过来,到那时洛海身上至少要留下一些刑讯的痕迹才不至于穿帮。尤金能做的只有留下尽可能多但不严重的擦伤,任何一点私情与心软都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辣辣的疼痛暂时缓和,洛海睁开眼,正对上那对压抑着复杂情愫的眼眸。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变态了?”尤金用膝盖顶开洛海,凑近他耳边,将声音压低到窃听器无法捕捉的音量,“这样都有感觉?”
洛海勉强压住一声喘息,抬眸看他,用不稳的气声回应,“我有什么办法,光是看见你……就快不行了。”
尤金直直地看进洛海眼底,在这一刻只想炸毁整个世界,带洛海逃往一个永远不会被打扰的宇宙。
审讯开始变成一种双向的折磨。思念和痛苦炼化成一副无形的镣铐,尖锐的倒钩分别刺入审讯者与俘虏的心脏,燎原的火焰却烧不到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们还不能拥抱,不能亲吻,直到与这世界一搏,或等死亡将他们分开。
最后一道血痕撕破洛海衬衫的时候,洛海忽然歪了歪头,薄唇吻上尤金握有利器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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