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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端盆倒水,有的拿着替换下来的血红纱布,有的帮太医抓药煎药。
当值太医们纷纷堵在里间门口,但听宋绩在里面大声叫嚷:“厂公怎么还没醒?治不好他,我先砍了你的头!”
见状,许宛拨开人群闯进去,地上、床上、宋绩身上、为左珩救治的太医身上,目及之处皆沾染着赤红的鲜血……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前所未有的错愕爬满许宛心头。
她直奔左珩床前,半晌才轻声发出颤音:“左珩,你疼坏了吧?”
“她是谁,谁放进来的?”本就被宋绩恐吓够呛的太医,神经兮兮地断喝。
紧随其后跟进来的姚宗安,一面将挤在屋中的众厂卫撵出去,一面向太医歉意解释:“她是厂公的对食。”
太医这才舒口气,拽住姚宗安大倒苦水,他们已尽全力救治左珩。
刺客这一刀刺得实在太深,差半寸就碰到心脏。
如今处置好伤口,外敷内吃的药草已全部使用上。
至于左珩何时能苏醒,后续伤势有何变化,仍不好下定论。
大渊太医院拥有举国最好的诊疗,姚宗安没理由不相信他们。
但望向躺在床榻上命若悬丝的左珩,仍控制不住地难受,他们厂公不该这样轻易死掉!
“许姑娘,厂公福大命大。”死赖着不肯出去的宋绩,低声劝慰许宛。
“我能带他回家养伤吗?”许宛看了看宋绩,又回首凝视姚宗安。
万寿节的进程已过去大半,左珩在与不在,校事厂一样能完成各项任务。
可姚宗安心里清楚,左珩的去留,他拿不了主意。
“回家?”外面传来一个老太监的嘲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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