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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愈发深沉,京城的街巷在风雪中寂静如坟。张小帅望着远处文庙的飞檐,飞鱼服上的暗纹仍在发烫。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那些藏在“圣恩”背后的黑暗,那些用活人献祭的秘密,终将在子时三刻的土地庙,迎来一场血雨腥风的对决。而他手中的锈刀,即便锈迹斑斑,也要为冤死的人劈开一条生路。
绣春破晓
“不知死活的东西!”壮汉挥拳砸来,拳风带起的气流掀动张小帅额前碎发。他侧身躲过这雷霆一击,锈刀顺势划出半道弧光,刀刃堪堪擦过对方喉结。打斗声惊得窗外的野猫炸毛逃窜,木屑混着血滴溅在未上漆的棺木上,暗红的血迹在素白的木头上晕开,宛如绽放的曼珠沙华。
老王抄起斧头从旁协助,却被另一个泼皮用铁链缠住手腕。铁链勒进皮肉的瞬间,老人闷哼一声,斧头“当啷”落地。张小帅心急如焚,飞鱼服下的旧伤抽痛难忍,眼前阵阵发黑,但他仍咬牙挥刀逼退围攻的敌人。
“都给我住手!”李千户的声音如洪钟般炸响。锦衣卫踹开木门,绣春刀出鞘的寒光映得泼皮们脸色惨白。李千户眼神如鹰,扫视着屋内狼藉的战场,最后落在壮汉腰间的玄蛇纹玉佩上,“玄蛇卫的余孽,竟敢在天子脚下闹事!”
壮汉见势不妙,恶狠狠地瞪了张小帅一眼,大喊道:“撤!”几个泼皮立刻甩出烟雾弹,趁着弥漫的烟雾,迅速遁入夜色。李千户正要下令追击,却被张小帅拦住。
“李兄,不必追了。”张小帅擦去嘴角的血迹,声音虚弱却坚定,“他们跑不了多远。”他转头看向老王,老人正捂着受伤的手腕,脸色煞白。张小帅心中一紧,忙上前查看伤势。
李千户收起绣春刀,走到两人身边:“张兄,王伯,你们没事吧?”他目光落在张小帅破损的飞鱼服上,神色凝重,“这些人是冲着玄蛇库的秘密来的。我刚得到消息,王百户近日频繁出入文庙,恐怕……”
“恐怕他们要在文庙动手了。”张小帅接口道,他从怀中掏出半张烧焦的图纸,上面隐约可见“玄蛇库”的标记,“我在黑市查到,玄蛇库的入口就在文庙地宫。这些年所谓的‘圣恩赐棺’,不过是他们掩人耳目的手段,那些棺材里装的,都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悲痛,“都是知晓秘密的活人!”
老王闻言,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烟袋锅“当啷”掉在地上。他想起二十年前波斯商队的那场大火,想起兄弟们被当作“贡品”装进棺材的惨状,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原来……原来他们一直都在……”
李千户眉头紧皱,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此事事关重大,我立刻回北镇抚司调集人手。张兄,你和王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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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却摇了摇头:“不,李兄,我要和你一起去文庙。王伯,您先去城西的土地庙躲着,那里有个老乞丐,是我的熟人,他会照顾您。”
老王还想争辩,却被张小帅坚定的眼神制止。老人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帅,万事小心。”
深夜,京城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文庙的飞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蛰伏着某种邪恶的力量。张小帅、李千户带着一队锦衣卫悄悄靠近,飞鱼服上的暗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与腰间的绣春刀相互呼应。
他们顺利找到了地宫入口。入口处的石门上刻满了扭曲的蛇形图案,与张小帅飞鱼服上的暗纹一模一样。李千户示意众人戒备,然后和张小帅一起用力推开石门。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哀嚎声,令人毛骨悚然。
沿着石阶往下走,地宫深处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密密麻麻的棺材整齐排列,每口棺材上都刻着云雷纹,与张小帅手中的棺材钉如出一辙。李千户上前撬开一口棺材,里面躺着一具早已风干的尸体,尸体手中紧握着半块玉佩,玉佩上的纹路与壮汉腰间的玉佩能完全吻合。
“这些都是被灭口的人。”张小帅声音低沉,眼中满是悲愤,“王百户他们用‘圣恩’作幌子,将知晓秘密的人装进棺材,沉入这暗无天日的地宫。”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脚步声。王百户带着一群玄蛇卫现身,他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脸上挂着阴鸷的笑容:“张小帅,李千户,你们果然来了。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绣春刀与玄蛇卫的兵器相撞,火花四溅。张小帅挥舞着锈刀,旧伤复发带来的剧痛让他几近昏厥,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那些冤死的人讨回公道。飞鱼服下的暗纹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为他注入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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