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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旗牌,您盯着灵堂做什么?”刘胖子的肥脸突然凑过来,袖口的金粉蹭在张小帅飞鱼服上,“咱这‘瑞丧’的规矩,您可别忘了——三丈内不许踏足,惊了老爷的‘祥瑞’……”
“刘某只是奇怪。”张小帅指尖敲了敲廊柱上的八卦纹,“贵府的灵堂布置,竟用了道家的‘北斗锁魂阵’,连经被的莲花都缺七瓣——这怕是不止‘喜丧’这么简单吧?”
刘胖子的小眼睛猛地瞪大,肥手在袖中乱摸,却被张小帅抢先一步按住:“别紧张,刘某只是想问,这经被上的暗红珠子,为何和城西乱葬岗的尸斑一个颜色?”
二、傀儡孝子的破绽
未时初刻,马三公子终于起身,膝盖却没沾半点青砖灰——他穿的孝鞋底部,竟垫着层软木。大牛扛着新换的灯笼路过,傻笑着打招呼:“三公子,您这孝鞋看着真软和……”
“多嘴!”马三公子甩袖时,袖口露出半截护腕,银线绣的齿轮纹里,嵌着颗极小的红珠——和经被上的暗红珠子一模一样。他瞪了大牛一眼,转身时孝带扫过香案,第七颗寿桃“咕噜”滚落在地,裂开的桃心处,竟藏着枚刻着“马”字的银钉。
老王趁机捡起寿桃,烟袋锅子戳了戳银钉:“头儿,这玩意儿和陈典簿画的‘镇魂钉’一样,钉头七道纹,对应七窍……”话没说完,马夫人突然尖声惊叫——她腕上的翡翠镯子不见了,地上却留着片扯碎的粗麻布,布料边缘绣着的齿轮纹,正是马三公子护腕上的纹样。
“搜!”马三公子铁青着脸喝令,小厮们涌进灵堂,却见张小帅正蹲在蒲团旁,指尖捏着撮软木屑——那是从马三公子孝鞋里掉出的,木屑间还夹着根黑色发丝,发丝末端缠着点金粉。“马三公子,您的孝鞋里垫软木,是怕跪久了腿疼?可这发丝……”他举起发丝晃了晃,“倒像是从棺材里掉出来的。”
三、血镯与暗渠的关联
申时三刻,衙役在后院暗渠口找到翡翠镯子——镯子里侧的“马”字旁,多了道新刻的划痕,像极了把断刃匕首。张小帅摸着镯子上的划痕,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獬豸断角,匕首留痕,齿轮阵破,血莲凋零。”他抬头望向灵堂,经被上的暗红珠子竟在阳光下发烫,缝隙里渗出的金红色液体,顺着棺材缝滴在青砖上,洇出个“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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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暗渠里捞着东西了!”大牛扛着个麻布袋冲过来,袋口渗着暗红液体——是具男尸,脖颈处嵌着枚齿轮状银钉,钉头刻着“马”字,与马三公子护腕上的红珠分毫不差。老王翻开死者掌心,里面攥着半片经被残片,缺瓣莲花的金线旁,绣着极小的“陈”字——正是陈典簿的笔迹。
“陈典簿!”张小帅瞳孔骤缩,想起牛皮图边缘的血指印,原来父亲当年查“瑞丧阵”时,早已将线索缝进经被——七瓣缺角,对应七处阵眼,而马府,正是第七个阵眼。他忽然听见灵堂传来“咔嚓”声——马三公子护腕上的红珠裂开了,银线绣的齿轮纹里,掉出粒黑色药丸,正是陈典簿笔记里的“傀儡丸”。
四、破阵时刻的血光
酉时初刻,应天府尹带着衙役冲进灵堂时,马三公子正疯狂撕扯经被,暗红珠子崩落满地:“不可能!镇魂阵不可能破!老爷子的尸身……”
“老爷子的尸身,早就在暗渠里泡了七日。”张小帅扯开棺盖——里面躺着的,竟是具戴着马老爷子面具的傀儡,四肢关节处嵌着齿轮,脚底刻着“马”字镇魂钉。真正的马老爷子,此刻正躺在暗渠的麻布袋里,后颈的针孔里,还插着半枚断刃匕首,刀柄刻着的獬豸角,正是张小帅父亲的残角腰牌缺漏的部分。
“你……你怎么知道?”马三公子踉跄后退,踩碎了地上的暗红珠子,镇魂散的粉末扬起,却再没了往日的毒性——经被上的“七莲”已破,阵眼已毁。
“因为你忘了——”张小帅举起翡翠镯子,划痕处映着夕阳,“当年我父亲查案时,在镯子里藏了醒魂草汁,只要镇魂阵启动,药汁就会顺着划痕渗入,破了你的‘傀儡术’。”他摸向腰间的残角腰牌,缺角处忽然发烫——父亲的断刃匕首,此刻正与腰牌共鸣。
五、真相与醒魂的新生
戌时三刻,灵堂的长明灯换成了白烛,映着马三公子后颈的齿轮烙痕——那是王典史给他种下的“阵眼标记”。“说吧,王典史在哪儿?”应天府尹敲了敲惊堂木,衙役们从暗渠深处押出个缩成一团的身影——正是躲在密道里的王典史,旱烟袋里还装着没撒完的镇魂散。
“你们以为破了马家,就破了‘瑞丧阵’?”王典史忽然狂笑,旱烟袋指向经被的缺角,“七莲缺瓣,只是阵眼初开,真正的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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