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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钱宁憋着笑,把从茶馆听来的段子添油加醋:“万岁爷您是不知道,曹公公抓痒时把卷宗甩在地上,正巧被黑虎帮的探子捡了去,如今江湖上都在传,东厂的密信比市井童谣还荒唐——‘黑猫帮’能翻天,‘白去观’藏仙丹!”
皇帝的朱笔“啪”地拍在案上,把“仙丹”二字戳出窟窿:“荒唐!简直荒唐!厂卫耳目成了笑话,朕的脸面往哪儿放?”忽然想起张小帅的名字,丹炉火光映得他眼角发亮,“那个专办殡葬案的小旗…叫什么来着?倒有点意思,能把东厂耍得团团转,比朕炼丹的‘九转还魂粉’还有趣。”
钱宁立刻跪下,袖中藏着的童谣传单角露出来:“回万岁爷,叫张小帅,听说他能用算筹破密,连市井乞丐都帮他传消息——昨儿个慈幼院的孩子还拿柳絮粘了‘算’字灯笼,满街跑着喊‘曹公公痒得跳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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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哈哈”大笑,丹勺敲着炉沿打拍子:“好个张小帅!看来这‘算筹刀’比绣春刀还锋利——传旨下去,以后东厂查不清的‘疑难杂症’,都让他试试!朕倒要看看,他还能闹出什么新花样。”
五、市井风里的算筹落定
当曹吉祥在后堂对着镜子涂止痒药膏时,窗外飘来的柳絮正沾在他刚补好的玄龟纹补子上,绒毛里藏着极小的“算”字——那是慈幼院的孩子用炭粉拓的。吴安举着东厂提督的手令,声音发颤:“公公…您被罚俸三月,查案之职也被暂免了…”
玉扳指“当啷”掉在地上,滚进桌底的阴影里,正对着块画着“算”字的炭痕——那是张小帅昨夜偷偷留下的。曹吉祥盯着后颈的血痂,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茶馆的说书声,惊堂木“啪”地一响:“且看那张小帅,以市井为刃,以童谣为箭,把东厂的威风啊,砍成了碎柳絮——”
王扒皮站在殡葬事务所门口,指尖捏着张写着“算筹永固”的炭笔字条,身后师爷抱着的木箱里,几锭银子压着张东厂的密信:“锦衣卫王大人亲启:查张小帅妖言惑众,着即严办——”他冷笑一声,把字条塞进袖口,推开了大门:“小帅啊,本官给你送‘查案经费’来了,往后咱锦衣卫的面子,还得靠你撑着!”
慈幼院的井台边,张小帅摇响镇魂铃,缺角的星图在暮风里划出弧线,惊飞了栖在檐角的夜鹭。孩子们举着柳絮灯笼跑过来,灯笼上的“算”字映着夕阳,把青石板照得发亮——那是市井的光,比东厂的朱笔更暖,比皇帝的丹炉更亮。
曹吉祥摸着后颈的痒处,忽然懂了:有些刀,是看不见的。比如这漫不经心的市井风,这随口传唱的童谣,这沾着粥香的柳絮——它们轻轻软软,却能钻进每个阴谋的缝隙,让所有的错字、所有的贪心,都在晨光里,显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而张小帅知道,这场用市井做刃的仗,才刚刚开始。当暮色漫过应天府,当童谣混着粥香飘进每个街巷,那些沾着炭粉的柳絮,那些藏着算筹的童谣,早已变成了最锋利的刀,悬在每个改字贪心者的头顶——不是为了砍杀,而是为了让他们听见,听见市井的声音,听见人心的重量,听见算筹落在青石板上的,那声轻轻的、却永远不会停的“叮铃”。
第三章 市井风里的算筹刀
二、豹房丹炉旁的帝王笑
铜炉的青烟裹着硫磺味漫进豹房偏殿,皇帝正盯着丹炉里跳动的火星子发呆,指尖的朱笔把奏报上的“白去观”涂成了“白玄观”。小太监钱宁凑上来,手里攥着块沾了柳絮的帕子——绒毛里还粘着极小的“痒”字炭画,那是从慈幼院孩子的灯笼上蹭来的:“万岁爷,今儿个民间传了件趣事——东厂曹吉祥曹公公,被个小小锦衣卫旗校用‘痒痒粉’摆了一道!”
“哦?”皇帝的丹勺顿在半空,炉火把他眼角的笑纹映得发红,玄龟纹道袍下摆被炉灰烫出个焦洞,“什么‘痒痒粉’?比朕炼的‘五毒散’还妙?”
钱宁憋着笑,把茶馆听来的段子添油加醋:“听说那旗校叫张小帅,专办殡葬奇案,手里的镇魂铃能勾魂,这粉啊…是用慈幼院的艾草灰混着殡葬铺的香粉磨的!曹公公摸了沾粉的卷宗,先是指尖发麻,再是后颈发烫,最后抱着卷宗在直房里打转,玄龟纹补子都抓出毛边了!”他忽然抖开帕子,柳絮飘落在丹炉旁的“长生不老”经书上,“您猜怎么着?曹公公抓痒时甩飞了玉扳指,正巧滚进了黑虎帮探子的怀里!”
皇帝“噗嗤”笑出声,丹勺“当啷”掉进炉灰里,惊起一团青烟:“有趣!有趣!这曹吉祥平日里端着个架子,竟被个小旗校耍得团团转?”他忽然想起前日收到的东厂奏报,错字连篇的卷宗上还沾着不明粉粒,此刻越想越乐,“厂卫乃朕之耳目,却被个‘痒痒粉’乱了阵脚,传出去,江湖人还当朕养了群饭桶!”
钱宁见皇帝兴致高,又指着帕子上的柳絮:“万岁爷您瞧,这絮毛上还沾着炭粉——民间都说,那是张小帅用算筹刻的‘痒’字暗号!慈幼院的孩子边吃炊饼边唱:‘曹公公,痒得跳,错字卷,怀里掉’,把应天府的柳絮都唱成‘痒痒絮’了!”
“算筹刻痒字?”皇帝来了精神,捡起丹勺在炉灰里划拉“痒”字,笔画歪歪扭扭,倒像只抓耳挠腮的猴子,“这张小帅…有点意思。朕倒想瞧瞧,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难不成,能让朕的丹炉也‘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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