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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你果然比想象中聪明。"赵承煜把玩着鎏金折扇,扇面上的飞鱼图栩栩如生,"不过聪明过头,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抬手示意,亲兵们同时举起连弩,淬毒的箭矢泛着冷光。
绣春刀出鞘的清鸣划破死寂。张小帅将苏半夏护在身后,刀锋直指赵承煜:"用朝廷命官的性命掩盖贪腐,借护民司的名号行谋逆之事!你以为毁掉这些密档,就能瞒天过海?"他的目光扫过对方身后的亲兵,注意到几人后颈隐约的飞鱼刺青——那是太子东宫暗卫的专属标记。
赵承煜突然狂笑,扯下披风露出内里的玄铁甲:"瞒天过海?太子殿下的'钩影计划'三年前就开始了!那些被赐棺的蠢货,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他的折扇指向张小帅怀中的名单,"你以为这就是全部?真正的杀招......"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苏半夏的响箭划破雨幕,三长两短的求援信号惊起寒鸦。赵承煜脸色骤变,远处传来东厂番子整齐的脚步声,蟒袍玉带在火光中泛着冷光。李大人展开明黄卷轴的声音穿透暴雨:"圣上早有旨意!彻查太子谋逆一案!"
混战在书房内爆发。张小帅的绣春刀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砍都带着雷霆之势。苏半夏的弩箭专打敌人关节,两人配合默契,逐渐撕开防线。当赵承煜试图抢夺密档时,张小帅的刀锋抵住他咽喉,从其怀中搜出半块刻有东宫徽记的玉佩。
"原来太子才是幕后主使......"张小帅的声音混着雨声。他望着手中的"赐棺名单",三十七个人名在血水中晕染,宛如三十七道冤魂在索命。而在名单的最下方,不知何时被人用朱砂写了个未完成的"护"字——那是用陈明德老仵作的血,写下的最后的控诉。
晨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百户府的废墟上。他怀中的密档被血水浸透,却依然清晰可见太子的罪证。护城河的水波倒映着紫禁城,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腰间的绣春刀微微发烫,那个未完成的"护"字,终将在血色黎明中,指引他斩断所有黑暗。
暗室惊变
烛芯突然爆出一声轻响,豆大的火苗在穿堂风里猛地一蹿,又骤然熄灭。张小帅的瞳孔在黑暗中剧烈收缩,怀中的“赐棺名单”还带着体温,窗外的脚步声却已逼近至十步之内。他刚将名单塞进衣襟暗袋,后颈突然贴上一道冰冷的金属——那是淬毒匕首的刃尖,寒意顺着皮肤直窜脊梁。
“张小帅,你比我预想的聪明。”赵承煜的声音裹着血腥气擦过耳畔,绣春刀被对方巧劲卸开,“当你追查漕帮劫案时,我就该让周岩杀了你。”百户大人的蟒纹靴碾过地上散落的飞鱼纹赌筹,金属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苏半夏的呼吸声从左侧传来,显然也被制住。张小帅能感觉到赵承煜身后至少有五名杀手,他们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正是百户府特制的见血封喉毒刃。记忆突然闪回三日前,陈明德老仵作尸身旁那半枚鱼形玉佩——此刻正藏在他贴身衣袋,与檀木匣里的飞鱼纹印章残片严丝合缝。
“赵大人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想掩盖私吞军饷、铸造火器的罪行?”张小帅故意将声音放得平稳,暗中摸索着袖中暗藏的透骨钉,“用‘赐棺’之名除掉销赃链上的活人,再把罪名推给护民司......”
“住口!”赵承煜的匕首压进皮肉,“太子殿下的钩影计划岂容你玷污!那些漕帮杂碎、银匠铺的蝼蚁,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他突然扯开张小帅的衣襟,“赐棺名单”散落一地,朱笔圈出的三十七人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看到了吗?陈明德老东西也在其中!谁让他非要查死者胃里的银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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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夏突然发力,用弩箭的机括撞向身后杀手的太阳穴。混乱中,张小帅甩出透骨钉,黑暗里响起两声闷哼。绣春刀终于重新握在手中,他旋身劈出,却劈了个空——赵承煜早已闪到书架后,按下墙上的机关。
整面墙壁轰然翻转,露出后面阴森的刑房。铁链声哗啦作响,数十具穿着漕帮服饰的尸体悬挂在空中,脖颈处的飞鱼烙痕还渗着血。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墙角的铁架上摆着数十个陶罐,里面浸泡着人的皮肤,每一张都被剥得完整,上面用朱砂绘着漕运路线图。
“这就是漕帮总舵主的下场。”赵承煜的笑声混着滴水声,“他发现官服夹层里的调兵令,就活该变成‘活地图’。张小帅,你猜这些人皮上的路线,最终指向哪里?”他抬手点燃墙上的火把,刑房中央赫然摆着一尊巨大的飞鱼雕像,鱼嘴张开处,露出半截太子东宫的玉牌。
张小帅的目光扫过尸体脚踝的铁链——上面刻着的编号,与“赐棺名单”上的死亡顺序完全吻合。记忆突然闪回陈明德临终前用血画的半条鱼,鱼头所指方向,此刻正对着刑房深处的暗门。他握紧绣春刀,刀刃在火把光中泛着杀意:“玄武门。你们要用红衣大炮炸开玄武门,趁着祭天大典......”
“聪明!”赵承煜拍着手,暗门缓缓开启,里面整齐码放着刻满飞鱼纹的木箱,缝隙中渗出的黑色黏液正腐蚀着地面,“西域的蚀骨毒,配上庆王府铸造的红衣大炮,区区一个玄武门算什么?等太子殿下登基......”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刑房顶部的石板轰然坠落,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破顶而入。蟒袍玉带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他展开明黄卷轴的声音震得空气发颤:“圣上早有旨意!彻查太子谋逆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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